“宁宁。”相其言再次唤了她的小名,说:“出国的事,我帮你。”
晚上是徐家的家庭聚餐加家庭会议,要为了徐宁之后的成长问题进行商讨。
七八点时,三家九口人聚在一起,除了小辈区呈琛,以及当事人徐宁。
这算是徐孟冬夫妇去世后大家第一次聚在一起吃饭,气氛因此有些尴尬,大家都想避开那件厄事,却又避不开。
相其言习惯性的握着手机装忙,只在长辈问她话时礼貌的作答两句,笑两下。
区歌稍微迟到了一小会儿,看到相其言时,眉毛微微一挑,略带吃惊。
“呦,言妹这是专门从北京赶回来的嘛?”
她故意这么问,相其言略带心虚,说:“没有,也是刚好出差。”
“我看你最近经常回来出差啊,那每次最多能待多久?”
“对哦,你最近回来的还挺多。”
区歌这么说,一向爱凑热闹的许大强也过来附和地问。
相其言顿敢不妙,所谓谎言,一定要收着说,点到为止,说得越多,则纰漏越多,需要填的谎也更多。
“我……”
她挣扎了下,话刚开口,那边,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老早就说了,这家炒菜馆不好吃,啷个你们还要订这家!”
是许自豪,他一进门便抱怨的说,徐孟秋也非常给力,立马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并训斥,“就你屁事多,有的吃就不错了。”
面对‘暴虐’的母亲,许自豪早已习惯,他灵巧的避开剩下的几巴掌,跑到相其言跟前坐了下来,开心的打招呼,“言姐,你回来了啊!”
经过许自豪的调动,气氛终于活络了一些。
相其言喝着杯里的苦荞茶,舌尖微微发苦时突然觉得,网上那句广受流传的说没有什么烦恼是一顿火锅不能解决的话哪怕是放在嗜火锅如命的四川人身上也并不确切。
有的痛苦悲伤实在巨大,将人揽在其中打转逃不脱,这个时候,热闹的火锅反倒成了下下选。
菜很快上齐,每个人都喝了点小酒,却又都没有贪杯,毕竟今天是有正事要谈的。
不过说谈也并不准确,因为徐家三姐妹私下里早就商量得差不多了,这顿饭局不过是用所谓民主的方式通知下其他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