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邻居?
显然都不能准确地将他跟兰斯洛特之间的关系描述出来。
老实说,沈安然心里很清楚兰斯洛特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也许是见面次数多了,牵缠也就深了,也许是因为上过几次床,两个人的身体很有契合度,做着做着就有感觉了。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么,上过一、两次床叫炮友,上过很多次叫男朋友,显然关系的分辨也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判定……在这一方面,沈安然承认兰斯洛特很容易勾起他的反应,床上功夫也了得,他们做了也不止一两次——
似乎已经达到了男朋友的层级。
男朋友?
想到这里,沈安然顿时皱紧了眉头,原本还只是有点烦躁的心情瞬间就变成了狂躁,连澡都洗不下去了,扯了浴袍穿上,吹干头发之后直接去置衣间换了身西装,然后从电梯下去车库,开了辆车赶去医院。
半个小时后,沈安然已经站在了住院部的电梯门口。
杵了好一会儿,沈安然从西装内袋里掏了手机给医生打电话。
【哪位?】
“是我,沈安然。”
【三少?您怎么……】
“6楼病房的家属还在么?”
【还在,连晚饭都没出来吃,一直待在病房里守着。】
“你想个办法把人叫出去……马上。”
沈安然说完后就将电话给挂断了,没给医生任何一丝考虑和拒绝的机会,随后站在电梯口整了整西装外套,等电梯下来之后就抬脚走了进去。
五分钟后,明庄被医生叫去了办公室谈论兰斯洛特的病情,沈安然在楼道口见着明庄走了才出去,走到病房前刚要敲门,又想起兰斯洛特还昏迷着,于是敲门的动作一顿,停了几秒后转开门把,推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不过还是可以看见兰斯洛特躺在病床上没醒,沈安然轻轻关了门走过去,走到床边时特意看了一下旁边的仪器,仪器上显示的心跳频率已经稳定了,显然是没有了生命危险……将目光从仪器上收回,沈安然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沈安然头一回见到兰斯洛特不那么强势,也是头一回知道顶级alpha也是会生病的,此刻的兰斯洛特躺在病床上,脸上罩着呼吸机,跟一般生病的人没什么两样,脆弱而又苍白。
皱了皱眉,沈安然拉过兰斯洛特的手,将他的袖子慢慢卷上去,到了手肘往上时,就能看见臂膀上一个一个的针孔,几乎排满了肩膀上的一片皮肤……沈安然见过很多瘾君子,见过他们在身上注射毒品时留下的一排排针孔,可那些都是日积月累在皮肤上留下的,从没有像兰斯洛特这样短时间内打过这么多次,针孔都是新的。
抑制剂?
沈安然想起明庄的话,又回忆起兰斯洛特昨天晚上把抑制剂交给他时的情形,当时兰斯洛特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面色已经有些不对了,但当时他没想那么多,之后两个人吃完晚饭,兰斯洛特提出要给他注射抑制剂,从只字片语的聊天中,他问过兰斯洛特抑制剂是从哪里来的,兰斯洛特没点明,只说是市面上没有卖,他又问兰斯洛特是不是自己调配的,兰斯洛特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反问他信不信这药是他配的,沈安然还记得当时自己用一句玩笑话打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