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接过那只镯子,沉甸甸的,两股麻花扭得特别精致,秀儿一看就很喜欢。『『文『学Ω迷WwW.WenXUEMi.COM她看看左手的牡丹玉镯,犹豫不舍,那是刘家玉器店大师傅的手工,而且这么上好的耔镯哪里去找?再说了,又是刘老爷送的。。。。。。想到刘勋,秀儿的心猛的又揪了一下,竟然隐隐作痛。可是爹说得有道理,明天是去见陈家的大人,戴着别人家的镯子去确实是不合适。
秀儿咬着牙,万分不舍的取下玉镯,戴上了那只纯金的麻花扭绳镯,金灿灿的镯子戴在秀儿白皙纤秀的手腕上特别的美,秀儿看着看着又满心欢喜起来。小心翼翼的把那玉镯交到娘手里:“娘,您帮我放起来,这镯子、这镯子。。。。。。”抿着嘴干脆不说了。
张老大和秀儿她娘看见女儿高兴的戴上金镯,也似乎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一般,轻松了许多,现在就期盼明日与陈家父母见面能够顺顺利利的过关了,那么这门亲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秀儿她娘趁着女儿高兴,把玉镯放进紫檀木盒子里收了起来,这个镯子将来要找个时机给人刘府还回去,毕竟没有什么缘由收人家这么贵重的镯子。
巧玉大早醒来枕头边不见了刘勋,她看看开着的窗子,天已大亮了,他可能又到花园里读书去了吧。
刘勋从小酷爱读书,如今当家了只要没事的时候都爱拿着书到花园里去读,或者坐到书房去读,不过大清早的一般都是在花园里,清早空气好、花园里安静,可以心无旁骛的读着自己喜爱的书,刘勋觉得这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巧玉知道他有这习惯,于是也不去打扰,翠儿伺候着洗漱好,拿根鹅黄色的绸带把长长的黑随意的挽在脑后,绸带扎成一个蝴蝶结。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薄纱裙,加上这随性的长,朝前厅走来,飘逸得好似一位洁白的云中仙子下凡来。
只见管家刘忠与婆娘正在天井处嘀嘀咕咕的,一会儿惊讶、一会儿叹息,那神情象是遇着什么事了。自从刘老太爷过世后,刘勋一直把刘忠当作家人一般,无论他家有什么事刘勋定鼎力相帮;而刘府的事刘忠更是当做比自己的事还重要。
巧巧走到他们夫妇俩身旁问:“忠叔和忠婶是遇到什么为难事儿了吗?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难说出来,老爷不会不管的。”
刘忠吓一跳,看看忠婶、又看看巧玉,好似有话想说又不敢说一般,欲言又止。
巧玉何等聪明,她看出这两夫妇必定有事,而且事还绝对跟自己或老爷有关。
她看着忠叔和忠婶说道:“忠叔忠婶,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吧,别吞吞吐吐的见外了。”
忠叔用胳膊肘碰碰忠婶,忠婶也用胳膊肘碰碰忠叔,夫妇俩推来推去,在巧玉的注视下,俩人无奈的垂着头,忠叔上前说:“夫人,上日说的张庄秀儿姑娘一事,恐怕咱们得打消念头了。”
“哦,为何呢?请忠叔慢慢道来。”巧玉惊讶的问道。
“昨日我去张庄请秀儿姑娘来府上,我说夫人请她来帮绣件衣裳,张老大推说秀儿姑娘和她祖母去姑姑家了,到底真去假去不清楚,当时我信了。今日天蒙蒙亮张庄有家佃户近日要娶亲,天未亮就赶到咱们玉器铺打一对银手镯赶着今日去下聘。那佃户跟李掌柜说话间无意中提到张老大家近日也有喜事,说是秀儿姑娘刚许配给人家了。”刘忠小心的说道。
“此事可真?忠叔确认过了?许配给了哪家?”巧玉问。
刘忠点点头:“千真万切,我刚从玉器铺来。经过打听,许配给了咱县城开粮油铺的陈老爷家的独子陈睿公子,陈公子还是咱家老爷的同窗,打小就跟咱家老爷交好。”
巧玉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也是咱府中与秀儿姑娘无缘,此事今后勿再提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忠叔和忠婶别往心里去,好在老爷对这事儿也不是那么上心,那就算了吧。”
忠婶道:“这是那张家丫头没福气,咱老爷和夫人是多好的人呀,能到咱刘府来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夫人别生气,只要夫人愿意,咱们可以托媒婆看看哪家有更好的姑娘。”
“不用了忠婶,此事咱们暂且先不提了,老爷那边儿也别说了,权当咱们没提过这回事儿。”巧玉微笑着说完转身又往卧房去了,忠叔停顿了一下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也转身出院门去。忠婶忙着跟在巧玉身后,伺候巧玉梳妆打扮去了。
张老大一家刚吃过早饭,张婶正收拾着桌子,六姑人未到声先到了,院门外传来她爽朗的笑声,边笑边嚷道:“老大、嫂子啊,我没来晚吧?”
张婶连忙放下手中的碗迎出去:“哎哟,六姑来啦,没晚没晚,早着呢,快请进来。”
六姑携着张婶的手进了厅堂,张老大忙用椅子靠背上的抹布掸了掸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六姑,请坐请坐。秀儿她娘,快去倒杯茶来。”
六姑坐下摇摇手说:“不用不用,我呀,上午没啥事儿,过来看看咱秀儿侄女,我得看着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