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下董白,迈开大步就走。
“雨迟!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董白在身后说,声音极低极轻。
杨雨迟转过身来,紧盯着董白的眼睛问:“你说什么?”她不知道昨晚的事究竟对董白产生的多大的损害。
“雨迟,咱俩姐妹一场,在一起将近五年,一直是你照顾我,我谢谢你……”董白眼泪哗哗地。
“你要干啥啊?!”杨雨迟很诧异。
“雨迟,我想回扬州去,以后,或许,再也见不到了,我没别的要求,只希望你去看看他的奶奶,人老了,日子也不多了,不管她是好是坏,了了她这一桩心愿吧。”
她说得很自然,倒也没有什么异样。
杨雨迟呆愣愣地望着她,一袭白色雪纺裙在晨风中飞扬,霞光映着她的周身金灿灿的,像一只金色的蝴蝶。
………【132 钱,戋戋微物】………
“雨迟,答应我。”董白注目不移地盯着杨雨迟,很焦灼等待着她的回答。好像杨雨迟不答应,她也要下跪似的。
“好吧,我答应,去瞄一眼这黑心贼的奶奶,”杨雨迟终于妥协了,极无奈地将箱包立在花园边,“你在这儿等着我,我马上就来,来了咱们回去。”
“嗯。”董白点着头,“你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你。”
“走吧,黑心贼!”杨雨迟冲林雪松发着飙。林雪松起身,感激地说:“谢谢你,雨迟。”
“我不稀罕你的谢!”杨雨迟自顾自地前面走了,走得很快。林雪松在后面跟着。
走到后院,杨雨迟忽然莫名地烦躁起来,觉得有点不对头,心里乌七八糟地乱,莫名其妙地扑腾个不止。“不好!”她忽然大叫一声,一拍大腿,扭头就往回跑。
她急如星火地跑出大厅,看见董白一手扶着栏杆坐在花园边,悬着的心放下来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但,气还没吁出,心又复悬起,继而咚咚地狂跳起来,她的视力太好了――她看见了一滩血。
“董白――”杨雨迟惊呼一声,眼前晕着一层雾气,水蒙蒙的,模糊了视线。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冲到董白身边的,她不住地发抖,董白就在她面前,在她的感觉里,董白离她愈来愈远了:她平静地坐着,嘴角是惯有的微笑,右手腕深深地扎在花园栏杆的尖角上,鲜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掉,脚下已经赫赫然流了一大滩,像极了祭坛上的白天鹅……
从来不血晕的杨雨迟一阵眩晕……
她已经晕厥休克,左手里却还紧紧握着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她打了一段遗言:
雨迟,这个世界太冷了,告诉冷峥,我不爱他了。我有一张卡,在我的抽屉里,冷峥的肖像的底下,钱,戋戋微物,我已用不着了,权作谢你。不要怪我不爱惜生命,因为,我不想连累你,柳飘飘说的对,我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我该死。雨迟,好好地对待他的奶奶,他是一个和我一样可……(“可”字后面是什么字,没有打出来,是可爱?可耻?可恶?可怜?读者卿卿们自由发挥想象力吧,杨雨迟顾不得猜了。)
而这个“他”,指的是谁,不用猜也就知道,杨雨迟无法理解:董白为何对这个屡次三番地羞辱她的人如此宽容?连性命都不要了,还在意这么一个莫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董白!你苦了我了!”杨雨迟看着那血淋淋的手腕,浑身不停地抖,牙齿也咯咯地打架,她害怕极了。不知董白痛不痛,她看着,觉得自己的手腕也痛得受不了,终于,一狠心,抓住董白的手腕,按住伤口,咬着牙,紧闭着眼睛将它从尖角上拔了下来,刹时,血流如注……
“董白啊……”杨雨迟仰天,朝霞满天,她泪流如注……
朝霞迅速消散,杨雨迟心里一片黑暗,如此多的失血,在这山里,是根本抢救不及的!
很显然,她是抱了必死的心!
………【132 这世间太冷】………
“雨迟,答应我。”董白注目不移地盯着杨雨迟,等待着她的回答,很焦灼,好像杨雨迟不答应,她也要下跪似的。
“好吧,我答应,去瞄一眼这黑心贼的奶奶,”杨雨迟终于妥协了,极无奈地将箱包立在花园边,“你在这儿等着我,我马上就来,来了咱们回去。”
“嗯。”董白淡然一笑,“你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你。”
“走吧,黑心贼!”杨雨迟冲林雪松发着飙。林雪松起身,极感激地说:“谢谢你,雨迟。”
“我不稀罕你的谢!”杨雨迟自顾自地前面走了,走得很快。
走到后院,杨雨迟忽然莫名地烦躁起来,董白的笑不时地浮现,脑子里乌七八糟的乱,心莫名其妙地扑腾个不止。“不好!”她忽然大叫一声,一拍大腿,扭头就往回跑。
她急如星火地跑出大厅,遥见董白一手扶着栏杆坐在花园边,悬着的心放下来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但,气还没吁出,心又复悬起,继而咚咚地狂跳起来,她的视力太好了――她看见了一滩血。
“董白――”杨雨迟惊呼一声,眼前晕着一层雾气,水蒙蒙的,模糊了视线。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冲到董白身边的,她不住地发抖,董白就在她面前,在她的感觉里,董白离她愈来愈远了:她平静地坐着,嘴角是惯有的微笑,右手腕深深地扎在花园栏杆的尖角上,鲜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掉,脚下已经赫赫然流了一大滩,像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