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种落子,玩法是用一些珠子放桌面上,用棍子拨开一些出来,让赌客押注单双,这个是最最简单的了。
几种赌具,骰子是云京一种青石雕的,纸牌是用硬纸卡自制的,珠子也是用青石雕的。所谓十赌九诈,张澜刚涉猎赌场不久,还弄不明白怎么玩鬼,他为了能稳赚不赔,设了几个规矩。玩骰子玩桥牌,庄家点数与赌客一样时,庄家赢自不用说了。第二条,赌场只赔九成,你下十个大洋,赢了的话,赌场只给你九个大洋。第三条,玩桥牌时,庄家可以弃牌,在庄家之前有赌客弃牌,所押赌金归赌场。有这三条规矩在,张澜能保证他开的赌场稳赚不赔。
赌场明天开,文柔今天赌瘾就上来了,硬拉着张澜要他玩桥牌。张澜给虎牙打了个眼色,两人陪着文柔一起玩。要说文柔,身份高贵比张澜高了几个等级,但是玩起桥牌就不是张澜的对手了,何况边上还有个虎牙帮闲。不到两个小时时间,文柔就欠了张澜八百多个大洋。
在张澜看来,文柔性子太直,实在不适合玩桥牌这种斗运又斗智的东西,她拿到什么牌,都写在脸上,而不管哪了什么牌都一味猛押,这样玩不输才怪。以前斗犬斗鸡也就罢了,输赢不会太大,玩桥牌这种东西,任你有万金,也能一天之间输光。
赌徒都是这样,一开始小输了一些,总想着再玩玩就能回本,也就越玩越大越陷越深。文柔连输了八百多大洋,眼睛都输红了,犹自不罢休,还要继续赌下去。张澜见小妮子输红了眼,便打了个眼色给虎牙,玩了几局,给文柔捞回去三百来个大洋,文柔的脸色才好看许多。
张澜看玩得差不多了,今天赢文柔五百个大洋,改天继续比较好,要是一天把她的三千大洋都赢回去反而不合适,他扔了牌,对文柔道:“时间不早了,三爷,咱们今天就到这吧。”
三爷,是在有人时,张澜对文柔的称呼。
文柔连赢几把,一脸得意的神色,“怎么,刚让我赢几把,就不玩了,真小气。”
张澜道:“三爷,您赌术一等一的好,我怎么比的上,你手下留情,饶我一次,免得我等下裤子都输给你。”小妮子没尽兴,张澜再没心思陪她玩,说两句好听的,兴许中用。
文柔被两句话夸得飘飘然,道:“好吧,今天就饶你一回,我们明天再继续,明天可不准玩到一半就想跑。”
张澜道:“一定一定。三爷,天色不早了,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去。”
“好。”
张澜刚要送文柔回宫,外头进来七八个人,领头的是童大宝,张澜招呼道:“大宝,是什么风把你吹我这里来了?”
“张兄,你可让我好找,刚去了你府上,才知道你在这里。”童大宝指着身边一个青年道:“兄弟我今天给你引见一个人,这位是刑部尚书的公子包文忠,有事找张兄,让我引见。”
包文忠和童大宝年纪差不多大,身材偏高,又瘦巴巴的和童大宝站一起,一个像猪,一个像竹竿。童大宝引见人来,大抵和伟哥脱不了关系,嘿嘿,又一个送银子来的,张澜热情招呼道:“包衙内远道而来,小弟有失远迎,还请见谅,不知道包衙内找我有什么事情?”
兄包文忠道:“张兄幸会,这里人多眼杂,我们不如找个清静地方。”
张澜与温柔对了一下眼,示意不能送她回宫了,谁料到文柔道:“包衙内,我和张澜是兄弟,不是外人,你们去哪儿,也带上我吧。”
包文忠道:“未请教这位朋友高姓大名?”
文柔道:“我姓文,排行老三,人家都叫我三爷。”
你丫的女扮男装,当着两个衙内还让人家叫你文三爷,这叫什么事,张澜插话道:“两位别见怪,我这位兄弟人有些怪,你们叫他文三就好。”
童大宝道:“张兄,文三,大家都别站着了,咱们走,我和文中带你们去个好地方玩儿。”
文柔道:“什么好地方?”
童大宝面泛淫光,笑道:“万花楼。”
………【第五十六章 万花楼】………
童大宝和包文忠,一个是北云当朝国舅之子,王妃的外甥,一位是刑部尚书之子,两人身份相当,年岁相当,更难得兴趣也相仿,打小儿就是莫逆之交。要说童大宝是色中饿鬼,那包文忠就是色中豺狼,之前两人三五不时就聚在一起眠花宿柳,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大半年前,童大宝因纵欲过度,得了个不举的毛病,便与包文忠疏远了一些。近日来,童大宝在张澜那里弄来了伟哥,终于重振雄风。毛病好了,童大宝便想起自己的死党包文忠来,以前因为不举这件事情没少受这厮奚落,现在他靠着伟哥变得金枪不倒,怎么着也要显摆一下,去去年前的晦气。
童大宝在刑部尚书家中找到包文忠,邀其去云京某个青楼玩,包文忠却不去,看其神情似有隐情。再三追问之下,包文忠说出原委,原来他也痿了,得了不举的毛病。
一听包文忠也萎了,童大宝心里那个痛快,叫你丫的以前奚落咱,活该。童大宝面上装着万分同情,劝慰了一番,然后道出,自己已经重振雄风的事情,想借此来大大打击包文忠一下。
包文忠本来还挺平衡的,他是萎人,至少还有一个童大宝作伴,现在童大宝治好了,只落得他一个萎人,顿时就不平衡了,追问起童大宝是怎么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