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自己也无须客气,以后二房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
于是,长安与自己的箱笼被送到府外的大杂院,等候二老爷过来送她去侯府。
好在这次她没等多长时间,赵平很快过来。
管事也不知从哪里叫来两辆骡车,将长安的箱子等物抬上去,又将她也送上车。
就这样,赵平领着长安到了侯府。
递上拜帖,侯府的管事赶紧将他们领了进去。
赵平被引去见侯府世子,长安则被一名婆子带进内院,来到一个小院。
小院不大,屋檐下还晾着一些衣裳,一看就是婢女仆妇们住的地方。
“姜氏!你女儿来了。”婆子高声叫道。
从一个房间冲出一名二十几岁的妇人,她面色白皙、五官秀美,略显一点富态,看起来很是温和。
“长安?”姜如意望着眼前的小姑娘,有点不敢认。
长安点点头:“我叫宋长安,来见我阿娘,她叫姜如意。”
姜如意眼泪夺眶而出,一把抱住长安:“我的儿,阿娘总算见到你了。”
婆子见她母女相认,也叹口气:“可怜见的,总算见着亲生孩儿了。姜氏,你闺女还有些箱笼要搬进来,你看搬到哪里合适?”
姜如意擦擦眼泪,对婆子道:“多谢大娘带长安过来,她的东西就放到我房中吧。”
自己如今虽移出小公子的院子,但在清霜院也拥有自己的屋子,现下正好与女儿同住。
“那好,我叫人抬进来。”婆子说完就往外走。
外院的男仆是不能进内院的,所以他们将长安的东西抬到内院门口就放下,再由内院的仆妇丫头将其抬进来。
姜如意拉着长安走进屋里,给她掸了掸身上头上的落雪,又抱着她哭了片刻,起身拿了几串铜钱出来,准备交给抬东西的仆妇。
长安有三只藤编大箱子,外加一套轮盘,与一捆绒线。
仆妇们抬着箱子还很奇怪:“不是说姜氏的女儿是乡下丫头么?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进京?”
“还不是沾了咱们府里小公子的光?姜氏可是将所有银钱都寄回家了呢,每季还给她女儿做了好多衣裳。啧啧,这些全是小公子贴补她的,这会子又带来。”
“可不是,姜氏也算好命,竟伺候个有情有义的主子。”
仆妇一路说着闲话,将箱子抬进院子。
姜如意早就站在屋檐下,见仆妇们过来,赶紧引她们进屋,放下箱笼。
随后将几串钱塞给仆妇:“多谢各位,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妈妈们拿去打壶酒暖暖身子。”
仆妇也没客气,接了钱就出去了。
姜如意这才拉着长安坐下说话,摸摸她略显凌乱的头发,怜爱道:“长安,这些年你过的可好?”
“很好,叔叔婶婶待我如亲生孩儿。”长安望着满面泪痕的母亲,取出帕子给她擦泪,轻声问:“阿娘你在这里过的好吗?”
姜氏眼泪流的更凶,抽噎着道:“旁的还好,就是想你想的厉害。”
她每每做梦都梦到尚在襁褓的小长安,结果自己总是抱不着。
眼下闺女就在面前,感觉像做梦一样。
长安也流下泪来:“长安也想阿娘。”
以前小堂姐总骂她没爹没娘,她心里可难受了。
咦?小堂姐哪里去了?
长安吸一吸鼻子,左右看了看,没瞧见屋里有小堂姐的东西,不由问:“阿娘,宋汐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