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彻底教了一回做人,这就是典型的自作自受。
回到学校向教官出示病历时,教官脸上揶揄的调笑和目光,直至回到寝室,弗朗茨都能一清二楚地回想
起来。推开寝室门,他在面前这一群专门前来落井下石的塑料兄弟堆里发现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黑发黑眼黄皮肤,东亚人种。
fuck!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任何关于亚洲的东西!
“这怎么有个亚裔?”
“弗朗茨你可算回来了,你的‘小兄弟’还好嘛?听说你整整半个月都不能‘运动’了,我真替你伤
心”
埃尔温幸灾乐祸地勾着他的肩膀带到桌前,“看我们给你找来了什么?这位来自中国的齐先生说自己可
能认识那位‘蓁蓁白’小姐哦”
“噢?是吗,说说看吧”
弗朗茨拖了把椅子过来猛地坐下,一时忘了自己的某个要害部位还负着伤,那感觉仿若升天般刺激,那
死丫头下脚够狠的啊,挨枪子儿都没这么疼。
弗朗茨越发记恨起了白蓁蓁。
齐诤本来都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草稿正准备开口,刚拿出照片,那阴翳的蓝眸就转了过来,他顿时一张脸
吓得惨白,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这个,华人在海外的地位低到尘埃里。军校这群普鲁士贵族少爷还是希特勒洗脑种族论的重点受难
对象,思维模式早被那专业坑人的元首带偏了。一个个的长的人模狗样,排外排的尤其病态,除了自己人从
不把别人当人看。真正称得上是一句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肠。
“说话啊”
见这瘦小的中国男人畏畏缩缩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气头上的弗朗茨发泄似的猛踹了一下他的凳子,一
个没稳住把他踹翻了。在一屋子的哄笑中,他鄙夷地看着齐诤那双满是惶恐的眼睛,不禁想到了不久前见到
的另外一双。同样的黑,同样的亮,他这半‘废’的一个星期全拜她所赐,妈的,下回见到,他非得弄死
她,床上床下都弄死她。
不过这个中国男人,倒是懦弱的让他倒尽了胃口。
“你还不如一个女人”
他轻嗤一声,掠过他拿起了桌上的相片。相片大概是抓拍的,黑白色,像素不会很高。隐约能看见照片
的女人跟身边的同伴说着话,唇角露着一个小小的梨涡,柔顺的长发扎成马尾,旗袍勾勒出的玲珑体态虽说
被怀里的书挡去了一半,但光凭那露出的一小截细腰就能让他瞬间认出来。
弗朗茨吹了声口哨,气都消了大半,侧过头和埃尔温说,“是她没错,她是谁”
埃尔温指了指还待在地上的齐诤,耸了耸肩,“这你得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