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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2页）

他说着会的，可他们谁都知道，如非必要，他这一生都不可能再回莲花坞了。

他拍了拍金凌的肩膀，努力露出一个开心的笑，&ldo;好啦，我要走了。夜深了，你早些回去睡吧。&rdo;

金凌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他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他也不是江澄，他已经不知道要再说什么才能把他留下来。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他走过去，看着他和蓝忘机一起离开了江家，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再也不见。

他突然感到一阵悲哀，也许是为那不可能再实现的云梦双杰，也许是为他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喊他一声&ldo;舅舅&rdo;。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许久许久……

不知他到底站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把他惊醒，&ldo;人都走远了，你还要看多久？&rdo;

金凌猛地转身，看到的却是他以为早已经睡着了的江澄，&ldo;舅舅！你……你什么时候来的？&rdo;

江澄冷哼一声，&ldo;在你追着喊着叫别人&lso;舅舅&rso;的时候。&rdo;

&ldo;啊？那么早。&rdo;想想自己刚刚说的那些擅自揣摩江澄的话，金凌有点腿软，生怕他会教训自己。

可出乎意料的是，江澄并没有对他刚刚说过的话做出任何评价，他只是转身走回祠堂，把魏无羡用过的蒲团收拾了一下。

金凌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熟练的动作，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ldo;舅舅，你，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每年的今天，大舅……不是，魏无羡会回来？&rdo;

江澄沉默不言，可他既然没有直接反驳，金凌就知道他是默认了。

金凌急了，为什么这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ldo;你早就知道，所以你特意在每年的今天让门生不用看守祠堂，不是因为你不想让别人看到你难过的样子，是因为你怕魏无羡不能进来，是不是？&rdo;

江澄那副沉默不语，任你怎么说的样子刺激到了金凌，他吼道：&ldo;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肯说，为什么不告诉他你一直想要他回来？！&rdo;

&ldo;说什么？&rdo;江澄终于开口了，&ldo;是说我不怪他，还是说我想他，或者是说莲花坞不能没有他？&rdo;

&ldo;醒醒吧金凌！这不是话本更不是传说，不是说一笑泯恩仇就真的前尘过往都能不在乎了。&rdo;

&ldo;从他被人认出是魏无羡的那天起，甚至更早一点，从他成为夷陵老祖的那天起，我就不可能再让他回来了。&rdo;

这些道理金凌都懂，但是他还是不能接受，&ldo;可是你好歹可以告诉他，你不恨他了，也不怨他了。&rdo;

江澄嗤笑，&ldo;就算我说了又能有什么用？能改变什么吗？既然改变不了，我为什么要说这种丢脸的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