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美凤问地小心翼翼,生怕说错半个字。
说到底她毕竟是迟小柔的继母,并且小时候对迟小柔动辄打骂。
早在十五年前迟小柔就失踪了,她还劝迟伟华去警局消案。
其实他们早就认为迟小柔已经死了,却没想到多年不见她非但没死,好像还过得非常好!
此刻的闫美凤内心是焦虑的,她很担心迟小柔算旧账。
“对,我是小柔。”迟小柔淡淡道。
她的话一出,迟伟华便投来异样的目光。
毕竟十五年没见,大家都显得很生疏。
迟小柔也无数次幻想过和亲生父亲再次相见的场景,可能会喜极而泣泪流满面,又可能会互相抱着,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但她万万没想到双方的见面会这样的麻木冷漠。
也对,自小在那个家她就没得到像人一般的待遇,现在又凭什么奢望?
想到这里,她的语气更冷了几分。
“把你们从监狱里捞出来全是看在盈盈的份上,我不想盈盈没有父母疼。”
说这话的时候她觉得心很酸,但是却把所有的喜怒哀乐湮没在心里,只流露出最为冷漠的那一面。
很多时候,冷漠只是一个人的保护色,因为她不想让外人看到她内心的脆弱。
这样的冷漠产生的疏离让任何人都碰不到她的内心真实想法。
很好!她就是需要这样伪装自己!
“小柔,这些年你还好吧?”迟伟华象征性地问道,并不是出于对女儿的关心,而是像说客套话。
“诚如你们所见,我很好。”迟小柔摊开双手,指了指自己所处的环境,冷淡地回答。
“恩。”迟伟华不说话了,点了点头。
闫美凤整个过程都是保持微笑的,手一直掐着女儿迟盈盈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