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迟盈盈怔住,猛地回头,似野猫般的眼瞪地老大,里面全是不可置信。
霍铭尊怒地眼睛发红,像要吃人般,“聋了么?让你把她的衣服脱了!谁准许你穿她的衣服?”
原本迟盈盈应该觉得羞愧难当,原本她应该捂着脸头也不回地奔出去再也不回来。
可她偏不,咬紧牙关,捏紧拳头,那一刻还是保持着微笑。
“因为昨晚换了衣服没得穿,佣人就给我拿了姐姐的衣服,既然姐夫你不喜欢,那我去换其他的衣服。”
说毕,健步如飞地离开,一头钻进了昨晚睡的客房。
将门关上,靠在门被上,那一刻眼泪止不住就流了下来。
可是抽泣了一会儿,她又立即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在心里告诉自己:迟盈盈,你没有这么容易被打败的,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狠狠地咬着牙,感觉牙齿都快被咬碎,她才缓过来些。
霍铭尊心情瞬间不好,想到迟盈盈又回到白宫,那种嫌恶便油然而生。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双脚交叠着,一只手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却掐着一根烟。
早上他没有抽烟的习惯,可偏偏这会儿烦得很。
不一会儿,迟盈盈换好了佣人的衣服,手里捧着迟小柔的衣服过来,弯下腰,毕恭毕敬地把衣服放在他面前。
“姐夫,衣服折好了,我原本想洗的,但又怕洗坏了,所以还是交给姐姐,看看怎么洗。”
霍铭尊看也不看她的脸,余光瞟到折地四四方方的衣服上,拿着烟头的手将衣服抓起,烟头瞬间在毛衣上烧开一个大洞。
“你穿过的她不会再穿,来人,把衣服丢了!”
“……是。”佣人应声走来,将烧了一个大洞的衣服捧起,从迟盈盈身边经过的时候,多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些同情,又有些厌弃,好像在说:识趣点吧,阁下这么讨厌你,聪明的话,还是别当第三者,滚吧。
然而迟盈盈置若罔闻,仍保持着微笑,但心里,随同那个被烟头烫开的大洞,一起破了一个窟窿。
她必须忍!
“姐夫,你何必那么生气,难不成你心里有鬼?才会对我这样气急败坏?”迟盈盈微笑着,声音很轻。
霍铭尊却丝毫不客气,起身逼近她,“我要找的人,至始至终都是你姐,你既然已经知道这个事实,就应该滚地远远的,在我还没彻底厌恶你之前!”
说完,他冷漠地擦肩,独留她愣愣地站在那。
她嘴角一扬,笑得无比诡谲。霍铭尊啊霍铭尊,你以为我是你的小猫小狗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等着吧!
……
射击房
霍铭尊一早的心情全被败坏,连早饭也懒得吃。
站在射击场,他把玩着手里的新型u型短枪,这款枪弹道短、威力大,如果爆头,可以将人的头打地稀巴烂。
他松了松手枪的蛋壳,将五发子弹整齐地码了进去,对准靶子扣下扳机。
砰砰砰砰砰
连发五声,五发子弹都正中红心。
打完所有的子弹,他才深呼了口气,冷道:“找人尽快做掉那个碍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