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芊满脸吃惊,“我小时候认识袁大哥?”
“嗯,他经常跟着他爷爷来孤儿院义诊,那时候我们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只是听他爷爷喊他温儿,然后他又一副有钱公子哥的模样,我们便都喊他温少爷。”
万靖醒了两个月了,但是万芊一直没和他好好聊过一次。
之前是万靖身体不好,没恢复过来,而万芊又刚生产,两人别说聊天,见面都很少。
后来万芊可以去看万靖了,但是每回都有单傅瑾陪着,不让多说,说两人身体都需要休养。
再后来两人都出院回家了,万靖又整天泡在书房里,而万芊要帮着苏妈一起带宝宝,也没怎么聊过。
有时候晚上万芊想起些事想问万靖吧,单傅瑾不让去,说女人不能想随便进男人的房间。
万芊说:“他是我哥有什么关系。”
单傅瑾,“不行,他不是你亲哥,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万芊知道了,说到底还是吃醋小心眼。
直到现在,两人才可以毫无顾虑的说说话。
万芊听了万靖的话满脸疑惑,“那袁大哥怎么一次都没提过呢?”
万靖摇摇头,“或许他觉得过去便过去了吧,更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万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了想又问:“既然我是萌萌,那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卓奶奶喊我萌萌的时候,你还说我不是。”
万靖笑了一下,微微垂眸,眼底划过一丝苦涩,“你生日的前一天单傅瑾被他的家人接走了,他答应另天过来陪你过生日,就约在这里。
可是他没来,你在这里等了他一天一夜,那天下很大的雨,无论我们怎么劝说你都不走,最后你体力不支晕倒了。
回去后就高烧不退,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就失忆了。
为了不让你想起往事伤心,我便骗你说你不是萌萌,将你一切有关过去的东西都收起来了,但我舍不得扔,便装在一个箱子里。
我们俩被领养的前一天,我将那个箱子埋在了这里——我们回忆最多的地方。”
万靖转过身拉住万芊的手朝不远处一颗大树走去。
万芊随着万靖的步伐往前走,心里渐起微澜,有些激动,又有些期待。
万靖来到树下,找到埋盒子的地方,用棍子将土刨开,拿出一个生了锈的铁盒子,放在地上。
因为埋的时间太久了,锈的很厉害,废了一番力气才打开。
万靖打开盒子后席地而坐,“这里都是你的东西,你看看,能不能让你想起九岁以前的事。”
万芊背靠着万靖坐下,看见盒子里的东西,心里莫名涌现一股酸酸的,涩涩的味道。
也顾不得脏,直接将盒子放在双腿的白色婚纱上。
上面都是一些玩具。
万靖转过头正好看见万芊手里拿着一个木制的弹弓,勾唇笑笑,“这是我给你做的,小时候你经常拿着它吓唬那些调皮捣蛋的男孩子。”
万芊脑海里猛然划过一个画面,一个男孩子额头鲜血直流,指着她大喊:“我要告诉院长奶奶……”
画面只是一闪而过,万芊来不及捕捉,“我是不是用这个弹弓……将人额头打出了血?”
万靖神情有些激动,“对,那时候院里有一个男孩子欺负了单傅瑾,而我又刚将弹弓送给你,你不知道轻重,偷偷的绑了石子弹了那个男孩,因为这事,你还被卓奶奶罚面壁思过一整天呢,两顿饭没吃,你都想起来了是不是?”
万芊摇摇头,“只是有一些模糊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
“……别着急,能想起来就想,想不起来就算了。”
万芊微微噘嘴,“我想想起来。”然后又接着翻看盒子里的东西,拿起一个小型注射器,问:“为什么还有这个?”
“那是袁温的,有一次你生病了,但是你很怕疼,不肯打针,袁温哄了你很久没说服你打针,反倒将你哄睡着了,然后他爷爷一针下去,你醒了,后来你好了,很记仇,趁着袁温和他爷爷义诊时偷走了一个注射器,就是你手里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