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同样姓陈,可是人与人之间好像就是真的会有这么大的区别。
球车停稳后,陈施年上前搭了一把手,垂眸嘲弄:“怎么你好像变矮了。”
“陈施年你能不能说点好的!”叶初棠有些不满地抬头,发现在没有见面的日子里,陈施年好像长高了了许多。
但是碍于身处空旷的场合,她说话都不敢太大声:“什么我变矮了,明明是你长高了。”
她走在陈施年的前面往里走,场边的球童已经准备就绪,等候多时就差把球杆递过给她。
叶初棠从小接触高尔夫球,固然是怎么打都不显逊色。
尽管高尔夫球是一项需要实力与运气并存的运动,但是她几乎可以在标准杆内结束比赛,偶尔运气好的时候还可以一杆进洞。
陈施年和球童一起在旁边看着她这份游刃有余,感叹道:“犀利啊初棠妹妹。”
“你这语气,可不太像在夸我。”她把球杆交给球童,往阴凉处走的同时应道。
更像是在阴阳怪气故意损她。
就算高尔夫球场在海边也难抵酷暑,叶初棠不想站着暴晒,坐下后拧开一旁准备好的矿泉水。
这里的风景很好,她拿起手机想要拍一张球场的照片。
抬头眺望不远处,发觉有个角度恰好可以拍到海平面,一连按下许多次快门后,挑出她认为最好看的那张发给了陈祁然。
叶初棠:[今天天气好好,但是我只想回家。]
不愧是在放假,他不到一分钟就回复了。
陈祁然:[高尔夫球场?为什么?]
陈祁然在学校组织的活动里有接触过高尔夫球,光是门槛就使他望尘莫及,入场券的费用高昂,而且还不是有钱就可以成为会员,这些都不是当下的他可以触及的领域。
她会这样说,恐怕是感到厌烦。
叶初棠:[我不喜欢这种场合,有点累。]
出入高尔夫球场的次数早就数不过来,就算有时候感到疲乏,也会强撑着咧起嘴角去应付长辈。
她是叶家千金,该做和不该做的事在心中早有定论,一把天秤早早界定住她的行为举止,而聚光灯下,她永远无法体会到在孖记的时候,那种轻松愉快的感觉。
和陈施年的小打小闹也要注意暗处是否有人在窥探。
叶初棠没有继续将这种负面情绪抛给陈祁然,更是没必要让他一同消化这些事,赶紧换了个话题。
叶初棠:[你呢?今天也在复习吗?]
陈祁然不能指望父亲分担一些家务,将父亲打发出门后,此时正在把屋内的啤酒罐塞进垃圾袋里,准备搬下楼去废品站卖钱。
他的生活就是这样循环往复,由始至终写满了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