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也可以,如果不介意我在这里给你擦眼泪的话。”
……
如果陈祁然在这里给她擦眼泪,想像出来的画面让她立刻努力止住泪水。
本来他们两个就备受关注,如果再来些近距离的接触,那就彻底说不清了。
先不说明天港媒会写出什么样的头条,估计明天能传遍整个香港商界。
叶初棠做了个深呼吸,重新抬起头,问道:“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棠棠,不要明知故问。”陈祁然无奈至极,很想捏她的脸或是敲一下额头,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样做。
他清楚这里不是一个适合叙旧的场合,是他做足准备后,才终于抓住遇见叶初棠的机会。
毕竟,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如果叶初棠知道合作的人是他,会不会直接不愿意见?
可能还未来得及开始谈论合作事情,便直接告吹。
他为了基金会的事情已经登门拜访过叶家几次,为了得到叶初棠父母的信任,他甚至不惜把自己的过往统统告诉他们。
甚至还有一些叶初棠不知道的事情。
仅仅是为了在他们面前彰显诚意。
他每次拜访都刻意选在了她不在香港的时间,不希望太快被她知道,也想趁这个机会看看她成长的地方。
陈祁然更是明白如果心急说出这些只会把她吓到,如今人已经见到了,他打算一步步慢慢来,尤其是这些事情更是急不来。
他细细打量着叶初棠,除了眼睛有些泛红,其余看起来没有异样。只可惜他们现在应该保持距离,他不能有其他动作,再次叹气道:“我们先说回正题?不然等一下我们都不好交待。”
刚才犹如断了弦的情绪使她的思绪迟缓,乖巧地点点头:“好。”
然后又再次陷入沉默。
叶初棠慢了几拍才反应过来,不应该是陈祁然自己往下说,慌乱中强撑着问道:“为什么会对我的基金会感兴趣?”
感兴趣?
哪是对基金会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分明是叶初棠。
陈祁然的眼神中带着笑意,猜测要不是碍于场合,她可能已经慌不择路,应道:“因为想学叶小姐多做公益,这个理由可以吗?”
提到公事,他瞬间变回那个正经的称呼。
叶初棠察觉到他眼眸中藏匿的情绪,意识虽然到当年主动的人是她,但是如今的她却可能招架不住陈祁然。
她抿着唇,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如果说可以,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当即恢复联系。
这些年里她换过几次手机,记的最牢的是把过往讯息一一同步了过来,只要她敢,点开后仍然可以看见曾经的回忆,更别说号码烂熟于心。
如果说不可以,就无须再提及合作的可能,可是陈祁然已经站在面前,把他推开的难度实在太大。
如果下飞机的时候知道今晚即将见到的人是陈祁然,她可能会选择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