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们可都看着呢,我们还都没说亲,没媳妇儿呢,你这样让我们这些人情何以堪?”宋方也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
秦铮伸手拿了一串葡萄,对着秦怜、秦倾、程铭、宋方等人分别甩了过去。
他手法奇异,动作极快,一串葡萄被他五根手指分开,转眼间便奔着那些人各自的席面而去。一人一颗,很快就到了几人眼前。
秦怜只学了皮毛的防身之术,自然挡不住秦铮的突击,葡萄吧嗒地打在她嘴上,她顿时一疼,惊呼了一声,葡萄掉在了桌案上。
秦倾自小学文学武,但年岁还是太小,不是秦铮的对手,躲了一下没躲开,葡萄打在了他脸颊上,也掉在了桌案上。
程铭、宋方自然也不是秦铮对手,但是也没那么没用,接个葡萄还是绰绰有余,将葡萄接在了手里,也堵住了他们的话。
还有一颗葡萄到了李沐清面前,李沐清笑了笑,张嘴接住,转眼便吃了。
秦铮扔完了一串葡萄之后,不看众人,对谢芳华道,“你若是不吃,一会儿就没了。”
谢芳华伸手去拿,秦铮躲开了手,示意喂她,她顿时气恼,转过头瞪着他。
秦铮看着她,笑容可掬,“只是圣旨还不够,我得需要让所有人都看见,并且记住,你是我秦铮定下的女人,谁也不准来抢。吃了它!”
谢芳华心里暗骂了一声,张口将他手指夹着的葡萄吃进了嘴里。
秦铮满意地撤回手,用手帕擦擦手,站起身,回了英亲王府的席面。
秦怜看着秦铮拽得没边的样子就翻眼皮,伸手拿起打了她的嘴掉在桌案上的葡萄连皮也没剥就放在嘴里吃了。
秦倾见谢芳华当真吃了秦铮剥的葡萄,不由得唏嘘了一声,也将那颗掉在桌案上的葡萄拿起来吃了,同样皮也没剥。
程铭、宋方对看一眼,以二人对秦铮的了解,这个家伙果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这种事情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他做得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自觉不如。也将手中葡萄纷纷吃了。
王芜、郑译没得到葡萄,暗暗想着,忠勇侯府的小姐被众人如此看着,被秦铮如此做派地瞩目,她依然神色娴静,眉目沉静,颜色不改,就凭着这种特别,也怪不得被秦铮看上。果然是非同一般的。不知道这葡萄甜不甜,二人自己拿起自己桌案上的葡萄剥来吃了一颗。
谢氏六房的明夫人带着谢伊进了大殿,正看到了这一幕,一时间顿在了门口。
京城关于铮二公子的传言有很多,对其评价也是五花八门,有的人觉得秦铮跋扈张狂,不好相处,有的人觉得秦铮性情诡异,心性难测,说翻脸就翻脸,让人敬而远之,有的人却觉得铮二公子虽然跋扈,但是却不会谁都欺负,有的人觉得铮二公子极好说话,心情好的时候,满面春风,路遇不公平之事,被他撞上,他二话不说就出手帮了人,且不必对他感恩。
除了他月前收的婢女听音,却是从未传出他对哪个女子在意。
今日,看他亲手给谢芳华剥葡萄,不让人震惊都难。自古,男人的手,男人的身份,尤其是尊贵的男人的手和身份,很多事情是不会去做的,更别说给女人做。
“娘,铮二公子离开了芳华姐姐身边,我们过去吧!”谢伊低声道。
谢氏六房的明夫人点点头,抬步走向忠勇侯府身后的谢氏席面。
“芳华姐姐!”谢伊笑盈盈地对谢芳华一礼,喊了一声。
谢芳华笑笑,温声道,“今日哥哥不参加宫宴了,你和六婶母就坐我身边吧!”
“好!”谢伊立即坐在了谢芳华身边。
谢氏六房的明夫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也坐了下来。
秦铮看过来一眼,须臾,收回视线,百无聊赖地倚在软垫上,翘着腿,闭目养神。
李沐清忽然伸手捏了一颗葡萄对着秦铮打了过去。
秦铮不睁眼睛,张开嘴,将葡萄给吞了。
秦倾被刺激到了,大声宣示,“我要努力学武功,将来都超过你们。”
“我们等着!”李沐清擦了擦手,对秦倾笑了笑。
秦倾哼了一声,身子趴在桌案边沿上,有气无力地道,“我想四哥了,这还是第一年他不参加宫宴,这样的年节,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怎么过,谁陪着他过,会不会想我们。”
“怕是不会想,漠北的武卫将军定然会好好招待四皇子的,他去了那里,不见得如你想象的一般受苦。”李沐清悠然地道。
“咦?对了,他在武卫将军的军营里,武卫将军不是子归兄的舅舅吗?”秦倾眼睛顿时亮了,向谢芳华看来,立即改了早先的脸色和口气,喊道,“芳华姐姐,你最近有没有收到漠北武卫将军的来信?可有提到我四哥?”
“没有!”秦铮忽然冷声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