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鸣闻言,只好乖觉走过去,没有凳子,站立也不是,为了和躺在床上的晏沢平视,际鸣只能蹲跪在他面前。
他的眼神有些闪躲,低垂着头,晏沢看不清他的神情。
晏沢低下头,修行冷白的手指如同冷玉,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易捏起保镖线条凌厉的下巴。
他看到对方的嘴唇上还带着点破皮的伤口,还是那晚上搞出来的。
他清楚地记得,这张嘴唇倒是有别于其主人看起来的坚毅,但是触感上倒是挺软,有种令人着迷的魔力般。
指尖抚过那点细小的伤口,晏沢还想起来,他亲际鸣的时候,对方还不识趣地甩过头,想要避开他,惹得当时的晏沢有些恼火。因此,对频繁的抗拒感到不耐烦的晏沢,干脆直接抓着保镖的下巴,狠狠地咬了下去。
直到品尝到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后,这人还一味地想逃。
逃,逃有用吗?明明知道会被再次抓住,白废这力气的行为,只会显得可笑和可怜,本来就是物竞天择的世界,一味的逃离,只能沦为食物链的下层。
而属于他的东西,关于怎么使用,自然是由他来决定。
晏沢从来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正要品尝漂亮诱人的果实的时候,却被不听话的人挣脱出去,自然是恼怒得很。
痛吗?痛就对了,唯有痛苦,才能让人更加疯狂。
也唯有痛苦,才能激起更大的求生欲!
“处理过伤口了吗?”
际鸣正被他的触摸弄得不是滋味,听闻晏沢的这句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
晏沢拍拍他的脸,轻声说:“不上药怎么行,你看看你这里都肿了,还有——”
他一边说着,一面将手按在际鸣的肩上,沿着后背往下滑去。
际鸣的身体僵住了,立马想到身上那些痕迹。
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只是他的耐力比寻常人好得多,但是身上那阵痛绵延的地方,依旧在时刻提醒着他那晚发生的事情。
他受过很多次伤,受伤对际鸣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但从来没有如此陌生的疼痛,让他一旦牵扯到那里,就觉得难受不已。
明明不是太痛,只是因为痛的地方太陌生,太不合常理,才叫他更加难以接受。
“先生,我,我没事……”际鸣下意识地想往后一躲,但晏沢却不让他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