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在心里不屑着:去呀,最好闹的人尽皆知,我还没说你们这一对奸夫y妇!
叶锦臣微调了一下姿势,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敛眸探了过来,薄唇轻启:“我的酒呢?”
像是这儿压根就不存在她们两个人在斗嘴,一门心思只沉浸在他的世界里。
“你还不快点开酒。惹怒了叶少,你担得起嘛!”方洁儿斜了一眼她,厉声使唤着她快点做事。
夏浅真是觉得无语,倒酒,那就给你们好好的开瓶。
她死捏住开瓶器,对准瓶口的木塞,快狠准地钉入进去,由于用足了劲只一下就开启了。
她边取瓶塞,嘴角划过一抹阴笑,脱离瓶口之时,木塞“嘣”地一弹而起。
直向着坐在那的方洁儿身上跃去,在她纯白色的衣裙上晕染开了点点红渍。
方洁儿“啊呀!”惊叫了一大声,立马弹跳而起,恼羞成怒的样子。
嘴巴里骂骂咧咧的:“你这个服务员是干什么吃的,会不会做事,你知道我的这套裙子有多贵,你赔的起嘛!”
“这也不能怪我,说到底,还是你们催的太急,我才会失手的!”
夏浅轻托住下巴,做出了一个大吃一惊的动作。
自觉忽略她的嚣张跋扈,反正她想要的结果已经达到了,暂时不与她计较,她还得继续留下来盯着他们俩。
叶锦臣晦涩不明的目光,似是有向她这儿扫过来,夏浅忙警觉地以手遮住半边脸。作势跑回原处去给他们把酒杯拿过来。
“方小姐,既然你的裙子脏了,需不需要去换一套?”叶锦臣精致的窄瞳淡淡地瞥向方洁儿,嘴角跃起浅浅的弧度,说的话也比较替她设想。
很显然方洁儿被他这副温柔多情的样子,给魅惑住了。
像他这样完美绝伦的男人,对于女人仅仅是只言片语的温柔,都会是让人无法自拔上瘾的毒药。
“裙子脏了,回去送洗就是,还是工作为重!”她痴迷地凝望着他英气逼人的侧脸上半天,这才将话题很好的圆了回来。
听着这两人磨磨唧唧交流的夏浅,握着高杯脚的手扣紧了,重重往他们俩面前一搁,就差把杯子给震碎了。
方洁儿深感这服务员态度真差,如果不是顾及着叶少在场,她铁定要找经理出来,狠狠地教训她,让她给她赔礼谢罪。
“叶总,我来帮你倒酒!”方洁儿自行举起酒瓶,想亲力亲为,以体现她的一番情意。
夏浅一看立马夺过桌上的高脚杯,带着笑意说:“小姐,以体现我的服务水平,这个酒应该由我来倒!”
方洁儿简直忍无可忍了,姣好的面容扭曲在一起,恶言恶语地道:“你这个服务员,是不是存心与我对着干,滚出去!”
夏浅暗自轻笑了几声,终于忍不住发飙了呀,大不了她就亮出身份来,谁怕谁!
叶锦臣轻掀了掀眼眸,俊美的脸上一片沉静,过了半天,他才慢悠悠地开口:“既然她要服务到底,方小姐也用不着动怒,就让她来便是!”
方洁儿紧了紧手,她现在心上非常窝火,但碍于叶锦臣开了口,她又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她敛了敛神色,搁下酒瓶,似是退一步说话:“今天就暂时不与你计较,过后我会好好找你们经理反映情况。”
夏浅随手抽了几张桌上的纸巾,沿着瓶身细细擦了一圈。
这一幕直看的方洁儿气到快要吐血,她堂堂一个千金小姐,竟然被一个低贱的服务生这般嫌恶,怎么可以善罢甘休。
“你站那么远怎么近身服务,到我身侧来!”她生生咽下去一口气,微微一笑,看似好言召唤着夏浅过来。
夏浅埋在帽檐之下的,一双明媚动人的眸子,微微一转,何其不懂,她不怀好意。
且看这个女人如何玩,她只需静观其变!
她有条不紊地绕道过去,手持酒瓶,方洁儿眸中一抹戾色隐现,埋在沙发前的腿,突然就横触了出来。
夏浅早料到她会有这么一手,假意没有看到。惊叫了一声:“啊!”,身子略躬下来,一手却稳妥地扶住了桌沿。
而拿着红酒的那手,没有像方洁儿意想当中的直接摔在自己的脚上,反直向着她的面前飞去。
那酒瓶内的暗红色液体,像泼墨画般漫天洒开来。
吓得方洁儿整个人呆了,“哇哇哇”鬼叫了几声,试图避过去,奈何是洒出来的酒水实在太多,她如何都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