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搬出去,跟个烂人结了婚,太年轻。他们生了对双胞胎,大卫和佩妮拉。他爱那两个孩子,但那个女人让他很不幸福。”
“你跟布里特-玛丽呢?”
经过一个红灯。又一个。
“我们那时很年轻。人们年轻的时候都是蠢货。我走了,她留在这里。”
“你去哪儿了?”
“去打仗。”
爱莎盯着他。“你也是个士兵?”
阿尔夫摸了摸他的秃脑袋。“我老了,爱莎。经历过很多破事。”
“那后来布里特-玛丽怎么了?”
“我在回家的路上,她过来想给我个惊喜,结果看见我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你出轨了?”
“对。”
“为什么?”
“因为年轻人都他妈是蠢货。”
一个红灯。
“你后来又做了什么?”爱莎问。
“走了。”他回答。
“走了多久?”
“太久了。”
“那肯特呢?”
“他离婚了,搬回家跟妈妈一起住。布里特-玛丽也还住在这里。好吧,去他的,他一直都爱着她。所以她父母去世后,他们就搬进他们现在的公寓里了。肯特听说房东可能会把整栋楼作为租赁公寓出售,所以他们就一直住在这儿,等着捞一笔。他们结婚了,布里特-玛丽可能想要孩子,但肯特觉得自己的两个孩子已经够了。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爱莎打开又关上出租车仪表台上的储物箱。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打仗回家了?”
“有些战争结束了,而妈妈又生病了。总得有人来照顾她。”
“肯特不照顾吗?”
阿尔夫的指甲敲着前额,就像在记忆中漫步,打开了一些早已关上的门。“妈妈还活着时,是肯特照顾她的。他是个白痴但一直是个好儿子,你不能否认这一点。母亲活着时从没有缺少过什么。所以她快死时,我回来照顾她。”
“然后呢?”
阿尔夫挠了挠头,看上去自己都不知道确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