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廉也没多问,“好,我这就派人去干。第二件事是什么?”
“我想请你帮我收集羊肠线。”
“什么东西?”这次楚廉是真的没听懂。
天天搞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姚苏雨简直就像是一个谜团。让人忍不住的去靠近,去破解。
“就是用羊的肠子做成的细线,不过你可别给我拿一盆血糊糊的羊肠来,一定要是做好的细线。”姚苏雨认真的说着自己的要求。
楚廉有些无奈,他手里下的能人是不少,但能干这种事的,一时半会还真挑不出来。
而且楚廉比较好奇,“这东西能用来做什么?”
总不能是拿来吃吧,但要说是拿来缝衣服,好像又差点意思,毕竟这跟蚕丝又不一样。
姚苏雨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斩钉截铁的说道:“救人。”
“这是什么蛊术吗?”楚廉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不是,我给你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如果你受了很严重的外伤,是把皮肉缝合起来,好的快一些,还是让伤口裸露着好的快?”
姚苏雨这么一说,楚廉就理解了,就像是缝衣服一样,只不过是逢的对象不同。
只要是大有用处的东西,楚廉都不会吝啬给予帮助。
两个人刚把这件事说定,楚廉的一个手下匆忙地闯了进来,惊慌失措地喊道:
“督主,出事了!”
他闯进来后,才看见屋里还有一个人,连忙向姚苏雨问好。
姚苏雨看他这副慌里慌张的样子,还以为是朝堂上出了什么大事,抬脚欲走。
这种情况下,他在这听不合适。
怎料姚苏雨还没走两步,那手下又忽然叫住姚苏雨:“还请夫人留步!”
楚廉和姚苏雨同时诧异的看向这人,姚苏雨心想,这有他什么事?
而楚廉则直接问道:“发生了何事?如此惊慌?”
“流鹰突然高烧不退,脉相也十分虚弱,甚至时有时无腐一说,他已经尽力了,还请督主大人开恩,请御医为流鹰医治。”
这人说完后,陡然跪了下来,一脸哀求之意。
但是有姚苏雨在这儿,哪里还用得着御医?她一听说是昨天晚上受了鞭伤的小护卫发烧烧垂危,立刻拔脚就跑。
“我去看看他!”
楚廉在他身后喊道:“先回来。”
“你怎么这么冷血无情?手底下的人也没犯什么大错,并且已经被你惩治过了,现在性命垂危,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吧!”
姚苏雨气愤极了,作为一个医者,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事情。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楚廉冷酷的勾了勾嘴角。
他手底下的人,每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强将,楚廉自然不会这么冷漠,看着他的手下去死。
姚苏雨有些不好意思的改口,“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总不会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想让我避嫌吧!”
“我告诉你,不可能!在医者眼中,尤其是在生死关头,不分男女,只有救命。”
楚廉伸手指了指门外,难得多说了几句:
“让你回,来是为了让吴钩给你带路,要不然你出了这扇门,你知道往哪边卖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