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夹克中年鬼的名字叫周立本,是考古队的司机。早年间当过兵,退伍后被分配到了历史研究所当了司机。家里除了父母外还有妻子和儿子,儿子今年九岁,在京师某小学上三年级。
这是那份名单上所能提供的全部信息,虽然很短,但是还算详细。我将那个装有皮夹克中年鬼的矿泉水瓶递给了简姨,我觉得再套话这方面她应该比我在行,相信她能更快的让这个鬼开口。
事情和我想的差不多,皮夹克中年鬼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但是在听到而家人的时候还是恢复了一些。在简姨答应给他家里汇二十万元之后,他就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
周立本的死亡时间是在张颖日记最后一篇写的那个晚上,死因应该是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窒息而死,凶器应该是一条士兵用的武装带。
据周立本描述,当天晚上因为明天就要回到城市,所以很多人都很兴奋。兴奋自然就会失眠,失眠则必然会有人喝酒。周立本和其他五个司机就是喝酒的人,他们在吃完晚饭之后,又聚在了一起喝酒聊天。
时间大概在晚上11点左右,几个司机都喝多了直接就在用餐的帐篷里睡着了。周立本因为当过兵,最起码的警惕性还是有的。当有人鬼鬼祟祟进入帐篷的时候,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醒来的。可是由于酒精的作用,他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当这个身影抓住他的时候,他则下意识的选择了反抗。可是他的力量明显不如这个人,所以没过几招周立本就被这个人从后面用武装带给勒死了。
周立本在死后就感觉整个身体一轻,灵魂就脱力的**。那个时候因为是新死的原因,所以他看到的东西很多都忘了。不过他却记得有一阵让人无法视物的黑风,以及长达十分钟左右的地面震颤感。
周立本所提供的信息只能确定对他们动手的应该是个人,因为只有人才会选择用勒脖子这种方法置人于死地。而那阵黑风以及地震都是现在无法解释的事情,所以暂时没有多大用处。
随着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一行人打算先返回营地。毕竟这里可是刚失踪了一支考古队,众人就算胆再大也没必要拿自己的命去赌。
当我们回到营地的时候,这里已经是灯火通明了。原来在上午的时候,乌市市政府运来了一批物资,其中就包括十盏探照灯。这种大功率的照明设备,瞬间就让整个营地亮如白昼,由于是太阳能储电的,所以并不用考虑电的问题。
这回迎接我们的人很多,其中有几个一看就是当官的。看他们对简姨的恭敬样,我就知道这些刚运来的物资百分之百是看简家的面子才送过来的。
今天晚上的伙食不错,四荤四素一个汤,不限量的随便吃。这让几个年龄比较小的士兵瞬间就爆出了惊人的力量,看他们那吃相,就像几个月都没吃过饭一样。我那个时候还有些嘲笑他们,可是当李树人的班长对我将了原因之后,嘲笑瞬间就变成了愧疚。西北边防由于交通不便,很多时候都是只能吃一些腌货,蔬菜和水果更不用说,除了罐头还是罐头。像这种新鲜的食材,他们应该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吃到了。
在大吃一顿之后,几个和我已经混熟了的士兵邀请我到他们的帐篷里唠嗑。我对此当然是求之不得,所以在将身上的装备放回自己帐篷之后,我就进到了一个十人行军帐的里面。
其实当兵的业余生活很枯燥,出了唱歌唠嗑之外,就只能偷着打打扑克解解闷了。不过由于今天有上面的人来检查,所以扑克是没有人敢动的。所以在一番唠家常之后,我们就开始唱起了歌。
歌当然是军歌,我虽然不会唱,但因为军歌都比较简单,我勉强也能跟着哼哼几句。
班长的名字叫冯敬业,是李树人的同乡。在战士们的起哄下,他是第一个起来唱歌的。班长唱了一军港之夜,虽然声音有些沙哑,但是真心不错。
第二个唱歌的是李树人,这小子会的军歌不多,所以只是唱了几句红星照我去战斗,我们就放过他了。
我被推选为第三个唱歌的人,从小就生活在山里的我,学鸟叫还可以,要说唱歌的话。。。还真有些难为我。不过咱们不唱歌还可以表演其他的节目,当我提出要变个魔术的时候,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同意。
其实我也不会变什么魔术,但是用一些简单的道术还是可以蒙混过关的。我先是用手指点燃了一张纸,之后又凭空变出来了一杯水,最后在士兵们起哄下,我还将水瞬间就变成了冰。年纪大一点的士兵还好,几个年轻的则开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估计他们是想在我身上找到什么机关,好拆穿我的魔术。
当我回到自己帐篷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也没收拾直接就进入了睡袋准备睡觉了。可是当我刚准备熄灯的时候,江映月和陈凯旋就出现在了我的帐篷前。
我其实是不想让他们俩进入我的帐篷的,不过今天下午的时候两个人很痛快的就答应我共同对付鬼,虽然最后没有用上他们,但是心意我还是得领。
帐篷里面没有什么可以坐的地方,所以我将一张毯子披在了地上让他们坐。两个人也没有嫌弃,相继的坐了下去。
“说说你们的来意吧?”
我当然是不会相信他们来找我就是只是想要看看我,我已经十六岁了,天真什么的我早就没有了。
“听说你得到了鬼差腰牌?”
江映月绝对是个枭雄级的人物,如果她不是女儿身,估计现在应该已经是荆州江家的少主了。她能这么直接的问我,可见其心脏之大,远胜大部分男儿。至少陈凯旋与她相比,就屁也不是。
“不在我手里。”
我这也算实话实说,鬼差腰牌现在在洛冬的手里,洛冬可不是我什么人。。。。。。至少现在不是我什么人。
“我相信我的情报是真的。”
江映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直盯我的眼睛,也许她是想从我的眼睛里看到真相,可是今天不得不让小丫头失望了,因为我直接就把灯给熄了,然后麻溜的钻进了睡袋里准备睡觉。
在沉默了安静了几秒钟之后,陈凯旋拉着江映月就出了我的帐篷。当他们走远的时候,我才又从睡袋里出来收拾地上的毯子。可是当我将毯子叠起来的时候,我现地上居然有字。从位置上看应该是陈凯旋写的,可能因为写的比较匆忙,所以我只能看懂前几个字“小心简。。。”。
他这是让我小心简姨吗,难道简姨要对我下黑手?貌似不至于吧,我一个千里迢迢来帮她做事的,她有必要卸磨杀驴吗?更何况现在驴还有用,而且还有大用。难道说陈凯旋这是在挑拨离间,他已经下作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又或者他有什么苦衷?
我思来想去将近一个小时,最后一咬牙一顿脚决定先睡一觉。至于其他的一些事情,明天有时间再说吧。
当我进入梦乡的时候,营地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他眼神飘忽脚步虚无,就像是一个犯了毒瘾的瘾君子一样徘徊在营地里。他的行迹很可疑,但是很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去拦住他并对他进行盘问。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但却又忽略了他。没有人知道他到营地里来有什么目的,甚至他自己也许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直到他看见了我的帐篷,那双原本无神的眼睛瞬间爆出了贪婪的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