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叹气道:
“朕老了,恨不你早生些,若是在朕早年,你我君臣定干一番大事业。
接旨吧!”
袁文化这才接了圣旨。
仁宗待袁文化回了座位,又道:
“这江西盐务糜烂,虽然将两王派出京,可解群臣逼迫。但那里到底是朕的子民,朕的疆土。
不知爱卿可有破局之法?”
袁文化想了想道:
“江西盐务乃是积弊。盐价高昂,民风彪悍。多有叛乱。确实难以有所作为。
这人啊!既得利益是不肯松手的。若直令降低盐价,便是只叫两端实施,怕是中间也无人肯做。到头不过枉然。
所以如不是朝廷一力从头到脚包办,剪除所有中间环节,怕是不能成行。”
仁宗思来确实如此,叹了口气。
“既已将江西盐务交于两王,那便由他们来做吧!朕不去想了。
嗨!朕自觉宽厚。但朕治理之朝却是由古至今民变最多的。真是愧对社稷啊!”
袁文化心中想,你这是资本主义萌芽时期。地方最是对民众苛待。不叛乱便得背井离乡,可不就民变多嘛!
但这话却不能说。袁文化只道:
“于朝廷赋税十税一并不高。但地主却取利十之有八。在于佃户来看便是取之一半了。
若是一有地方额外收取,便顷刻间化为赤贫。所以并不是朝廷之错,那是地方经营不善所致。”
仁宗居于庙堂却是只以为朝廷税收过多,所致民变。却不想却是如此。便问道:
“那该如何办呢?”
袁文化心中想着自己家乡,那时尽管国家不收土地税,还给了粮补,但这钱是到不了种地人的手上的。不但如此,还根据收成,增减地租。忽想到这里便道。
“陛下,既然税收多少和民众生活无关。朝廷应下令。每年佃户承包地之前,便应定下国家和地方税和赋。到收获时征收。所有官员不得增加。
届时税已有定论,这税便是收的地主得了。至于地主会留多少给佃户,便不跟朝廷有关。那便是地主不仁了。且地主不留有余地给佃户,佃户明知无利,自然便不会去种了。租金自然下落了。
到那时若是地方再有民变,当有据可查,是谁的错便是谁的。不能一概赖朝廷了。”
袁文化这个方法既不降低税收,也不削弱地方。只是把税收提前通知。貌似谁的利益也没碰。却把责任皆推了出去。
仁宗听了先是欣喜,后又忧道:
“初听倒是无妨,但这却是于地方为敌。怕地方官是难做了。”
袁文化心道,既要自己好,还怕得罪人。那才考验地方呢!要不人人觉当官好。这冗宋且强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