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转身离去的董全,自己这些人就这样被晾在这里,杜长河一行人再一次感受到了轻视和侮辱。杜长河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无官无职的东西都敢轻视我们,这些江东人真是差劲。”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周围的人听到了,大家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杜长河心中也是十分愤怒,但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在这种场合不能轻易发作。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对大家说道:“大家先喝点饮料,咱们等胡司令,贵人事多嘛。”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仿佛在告诉大家,要习惯这种被人轻视的感觉。
那个年轻人听了杜长河的话,心中更加不满。他看向站在一旁的服务人员,眼神中带着一丝求助。那个服务人员却像没看见他的眼神一样,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年轻人只好自己站起来打开饮料,按着顺序给自己这桌挨个倒饮料。
看到杜长河的那桌动了,陆全友碰了一下陆家慧,轻声说道:“家慧,这里你最小,给长辈们倒饮料,以后工作上有问题你就找他们。”陆家慧心中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站了起来,拿起饮料给桌上的长辈们倒了起来。她的动作有些拘谨,显然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杜长河看着陆家慧,心中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他的女儿也和陆家慧差不多大,但是却没有她这么幸运活到现在。他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心痛。同时,他也对陆家慧产生了一丝好感。他觉得陆家慧是一个有教养、懂礼貌的年轻人,和他身边的那些人完全不同。
没办法,来的十几个人就是陆家慧年纪最小,要么就是男生。陆家慧给这桌的人倒好了饮料,也顺便刷一圈好感,跟这些长辈或者同辈人互相介绍了一下。
这个时候,胡大少已经上了楼,站在了自己的父亲胡司令面前。别看他在外面嚣张跋扈,但是见了他老子,他就像鹌鹑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出。
胡司令今年五十八岁,身体肥胖,胖的跟球一样。父子俩最像的就是那双细长阴鸷的眼睛和鹰钩鼻子,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没有搭理自己儿子,而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黄浦江,江面上波光粼粼,一些人摇着小木船在江里捞鱼。
胡大少小心翼翼地开口:“爸爸,浦西的人已经到了。”他的声音很低,仿佛害怕惊扰了眼前的这位大佛。
胡司令依旧没有回头,他的思绪似乎已经飘到了远方。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地说:“小军,有个事要你做。”
胡大少心中一紧,他知道,每当父亲用这种语气说话时,就意味着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他去办。
他连忙走到胡司令身边,低头聆听他的吩咐。
胡司令转过身来,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胡大少,仿佛要把他看穿。他缓缓地说:“小军,你知道吗?我们家族在魔都已经有百年历史了,但是这一百年来,我们家族始终没有能够真正掌握魔都的所有权。”
胡大少静静地听着,他知道,父亲这番话的背后一定有着更深层次的含义。
胡司令继续说道:“现在,机会终于来了。浦西的人已经到了,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机会。如果我们能够把握住这个机会,我们就有可能成为上海的霸主。”
胡大少的心跳加速,他知道,这个机会是他梦寐以求的。他连忙问道:“爸爸,您需要我做什么?”
胡司令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看窗外的黄浦江。他说:“小军,你知道吗?黄浦江是魔都的母亲河,它见证了魔都的兴衰荣辱。我希望,你能够像黄浦江一样,坚定不移地流淌,为我们家族也为了你自己搏一次。”
胡大少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说:“爸爸,我一定会做到的。”
胡司令微笑着说:“小军,我相信你。”
胡司令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拿着一根雪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今天你过生日,三十岁!男人三十而立,你也该成家了。我会在浦西那些人家里给你找个媳妇,至于理由你自己想想。”胡大少站在父亲的身后,不满地皱了一下眉头。
“爸,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还玩联姻?”胡大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你懂个屁,”胡司令转身面对着儿子,他的眼神严厉而坚定,“你是不是觉得老子手里有枪,就天下无敌了?我们浦东满打满算,只有四千七百多名战士,剩下那些都是乌合之众,遇到厉害的,信不信开枪就能跑一半。这年头不怕死的人好找,给口吃的饿不死也能招到很多人,但是子弹那是打一颗少一颗。”
胡大少小声说道:“那我们干脆过江,我就不信他们敢不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
胡大少有些不服气的地看着父亲的后背,他知道父亲的想法。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他们必须想尽办法生存下去,并且利用这个机会。
“那有什么用?咱们人少,他们人多,现在看我们实力强,但是天灾如果真的过去了,那就涉及到重建。重建就需要人,大量的人,而且还需要有用的人才。再说,现在别看没事,你以为京城那些老爷就会放过我们?”
“他们只是现在没办法,如果等他们缓过来,呵呵。。。。咱们这些人,包括浦西他们,一个都跑不了。所以我们要联合起来,一加一大于二!”胡司令的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担忧。
胡大少他的心中也有些焦虑,他知道父亲说得没错,现在的情况只是暂时的,未来还会面临更大的挑战。东北到魔都这一带,是龙国的重要领土,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如果不能联合浦西这些人,他们将会面临更大的压力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