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娆可知,胎儿三个月之内堕胎,只是胎儿不保,母体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可你如今胎儿已满三个多月,若是被强行打胎,恐母子皆保不住,一尸两命。
李贵妃有浅碧这颗棋子,却一直隐忍不发,偏选在这个时候,当真是用心歹毒!
如此歹毒妇人,朕认为千刀万剐亦不为过。”
叶蓁蓁:……
她与李贵妃素未谋面,却因着莫名的利益之争,被她如此算计。
古人心机果然深沉。
“可是丞相……”皇帝难道就不担心后宫的变动,影响前朝局势吗?
朝中关系盘根错节,李相能坐上丞相之位,必然也是有些能力和手段的吧?
萧炼竟如此有恃无恐,杀伐果决。
“他已经不是丞相了。”皇帝冷声道,“幻想凭借一点过去的功绩,便永远在朕面前耀武扬威,居功自傲?
不可能。
连先皇后都做不到的事,他们何德何能?想得倒美。”
这便让叶蓁蓁想起在宫里听来的旧日秘闻。
传言,先皇后并不是如外面传的那般病逝,而是被皇帝赐死的。
先皇后的父亲是上一任丞相,因着他们辅佐萧炼登基有功。
登基之初,便被封了皇后。
可是后来,丞相一家,企图仗着自己的从龙之功,拿捏皇帝。
更是通过皇后向前朝传递一些皇帝的动态、心思。
皇帝警告了几次,他们并不知收敛。
这才惹恼了萧炼。
一气之下,皇后被赐鸩酒一杯,丞相府被抄家,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
有些知晓当年往事的宫人,曾偷偷感叹:当今圣上发起怒来,当真是冷血无情,铁血手腕,一丝往日的恩情也不顾啊……
“知晓了这些前因后果,你还觉得是朕残忍,罚重了吗?”
叶蓁蓁低下头,他说的仿似都对。
但她还是感到恐惧,深深的恐惧。
人说伴君如伴虎。
她从前或许被保护得太好,并无多少体验。
如今,只要一想到那些血淋淋的画面,她便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头颅。
她害怕,她禁不住身子轻轻颤栗着,想要再往后缩一点,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