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才的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暗恨贺谦礼那个小杂种居然有胆子回来,还把宁家大少一同叫了过来。
当时她接到儿子电话就急急忙忙推掉了贵妇圈的牌场匆匆赶回来,心里就有种不详的预感,没想到,那个多年呆在国外的宁惠竟然要回来了,不止如此,她还要将他们母子赶出这里!她怎么可能允许!她绝对不会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她做了这么多事,付出了那么多代价,好不容易将那个女人和他的儿子赶走,成为贺家如今的女主人,她绝对不会允许她现在的生活被那个女人夺回去!
贺昌盛没有看到怀中女人眼底令人心惊的毒辣目光,他安抚地拍着夏蓉微微颤抖的肩膀,心里早就把宁家和贺谦礼那个废物儿子给骂了个遍。
不过,似是想起什么,贺昌盛嘴角愉悦地笑笑,轻柔地说道:“你放心,不过是暂时而已。再怎么说,宁惠跟我还未离婚,她既然要回国,面子上我总得顾及着宁家。何况,这幢屋子是当年我迎娶宁惠时专门给她买的,现在却委屈你跟小毅一直住在这里,我心里其实老早就不想住下去了。等过几天,咱们就搬到我新买的宅子去。”
闻言,夏蓉惊讶抬头,望着贺昌盛满眼疑惑。
这几年,贺昌盛跟他感情越来越好,为了抓住这个男人,她甚至连贺昌盛的日常作息都了解透彻,哪怕他去出差跟什么人接触,尤其是女性朋友,她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就连贺昌盛私底下花了什么钱做了些什么,她都掌握得一清二楚,却丝毫不晓得贺昌盛什么时候花钱买了一栋新房子的事情。
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一听到贺昌盛要带着她们母子一起离开,夏蓉阴霾的心情瞬间绽放,娇笑着扑进了贺昌盛的怀中一阵柔情蜜语,却在无人发现的地方,眼眸中流露出一抹狠毒的冷光。
而此时站在楼梯口冷眼看着父母相亲相爱的贺毅,冷冷勾起一抹笑,转身回到书房,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张电话卡和一个新手机,安装好后直接拨通了上面唯一的一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贺谦礼最近这段时间的动向,我要详细资料……”
挂断电话后,贺毅便将手机和电话卡再次拆开,放回保险柜里,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按照原计划行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下个礼拜的股东大会,我必须要取得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选票率。”
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贺毅眉头皱起,眼神冷锐,语气冷道:“哼!再硬的骨头你也得给我啃下来!我当初花那么多钱请你来不是当摆设的,记住,无论如何我必须要通过董事会坐上总经理的位置。人都会有弱点,这些不需要我来交代吧。按我说的做,只有两天时间,若是失败了,你自己知道后果!”
挂了电话,贺毅面色阴沉如水,一想到今天贺谦礼带着宁昀来贺家的目的,他就满心怒火,但至少让他欣慰的是,父亲还是向着他这个大儿子的,若不然的话,没有父亲的支持,他就算再有靠山和能力也不可能跟宁家抗衡。
只是……
贺谦礼的母亲要回来了,这个消息对于现在的贺家人来讲,不管是谁都不愿意看到。
想到这里,贺毅凝眉沉思,再次拿起电话,拨通了苏艺芸的号码……
与此同时,贺谦礼跟随宁昀回到宁家吃了顿晚饭,又陪着宁老爷子说了会儿话,就告辞离开了。
回到小别墅已经很晚了,宁婶给贺谦礼端来了一碗补汤,贺谦礼喝完了之后,便去了书房复习功课,今天因为有事情要办他跟段教授约定了明天下午补习,但为了自我敦促学习,即便是心里很不情愿,贺谦礼还是强迫自己拿起书本,对着密密麻麻晦涩枯燥的文字开始温习。
直到书房门被敲响,贺谦礼这才揉揉酸胀的眼睛看了眼时钟,已是午夜凌晨一点了。
“少爷,我妈做了夜宵,你要不要吃?”
这几天贺谦礼一直都在抓紧时间复习功课,齐叔和宁婶都是最高兴的,每天晚上都要陪着贺谦礼,少爷什么时候入睡,他们也是什么时候休息。再加上同样支持自家少爷努力上进的齐勇鑫,一家三口对贺谦礼的改变由衷地感到开心和欣慰,所以在饮食上就更加用心。
贺谦礼看着齐勇鑫端在手中托盘里冒着热气的一碗混沌,顿觉胃里饥饿难忍,二话不说,就抱着碗吃了个干净。
吃完了夜宵,贺谦礼挥挥手示意让齐勇鑫去休息,准备洗个热水澡就去睡觉,脑子里想着明天的事情,上午要上课,下午要复习,晚上还要去宁家陪外公,后天一大早母亲回来他要亲自去接机……
想着这些琐事,贺谦礼活动了下酸痛的四肢,谁知不经意间抬头,原本应该出去的齐勇鑫居然还在。
“还有事?”贺谦礼扭扭脖子,觉得颈椎又酸又难受。
“少爷,要不要交个按摩师过来?”
“……”贺谦礼觉得,自己的这个木讷司机,还是很聪明的。
他翻出钱包,拿出了洪氏按摩店的金卡,递给了齐勇鑫,交代道:“把哑巴叫过来,你去接人。”
齐勇鑫毫不意外地点头,拿着金卡转身出门了。
重生之哑巴老公 正文 第四十四章 老板
洪氏按摩店今晚的生意仍旧火爆,作为店里近一年来被大部分VIP贵客所追捧的优秀按摩技师,邵义每天的工作都很忙碌,几乎从上班到下班除了吃饭上厕所的空闲,其余时间全都在为贵客服务。
五楼的张强作为直接负责且服务于VIP贵客的楼层经理,每天看着只有初级资格证书的邵义在四五楼进进出出,心情是异常的喜悦和复杂。店里的生意好,经理的提成就好,拿到手的工资也会随着营业额的增长而逐渐丰厚,但因为邵义是店内唯一一个身体有缺陷的技师,再加上邵义本身也是个性格很随和的稳重之人,张经理对邵义还是比较佩服和照顾的。
于是,当他接到电话得知那位帝都大名鼎鼎的谦少,再次指名要邵义上门服务时,他原本平静的心一下子就不好了。
上次谦少让邵义上门服务,张经理可是提心吊胆了一整晚,第二天刚上班他就拉着邵义询问情况,在知晓没有任何失误之后,张经理这才大大地松口气。虽然洪氏按摩店的老板背景也不简单,可毕竟谦少作为帝都有名的“太子爷”无人敢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强和邵义都只是平头小老百姓,而谦少则是军政金字塔顶尖中让人不可望更不可及的存在。张强在洪氏按摩店里工作了这么多年能够爬上专门负责那些身份地位非同凡响的VIP顾客群体的经理位置,不单单是因为他的工作经验和资历,更是因为张经理本身的家世也是属于帝都某些圈子里的底层人士,所以,他或多或少也了解一些身为军政金字塔每个阶级层次的人物。
在帝都,谁都可以得罪,但就是不能得罪谦少!
这句话,是圈子里所有人的认知。
只因为,宁家的人都是非常护短的。
可如今,邵义上门服务了一次后这几天一直没什么动静,张强还以为那位谦少不过是心血来潮,没想到,今天居然又打电话了。
张经理皱着眉头,犹豫不定地看着五楼某扇描金大门,那里面有一位身份特殊的高层贵客指名点了邵义的钟,由于邵义现在正忙,那位贵客则是耐心地等待着。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进去跟贵客解释邵义来不了了,可又惧怕惹怒了那位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