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屁用。
齐恢叹道:“如此情况,只怕钱兄上奏,也无济于事啊!”
富弼当众宣判,别说他钱顗,就连富弼自己都改不了了。
钱顗狠狠一跺脚,极其懊恼道:“想不到我钱顗竟竟会晚节不保。”
他可是申诉人,出了这事,他能避开关系吗?
不可能的呀!
张斐只是一个耳笔之人,官司打完了,不管输和赢,都没有他什么事了,他直接出得皇城,可刚刚上得马车,屁股才刚刚坐下来,就见一人冲了上来。
原来这老头的身手这么敏捷啊!
张斐瞧了眼怒容满面的司马光,又吩咐车外的李四、龙五,“先送司马大学士回府。”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司马光问道。
一夜未眠的张斐,即便在堂上就说了一句话,此时不免也是疲态尽显:“有人绑架了方云。”
“方云?”
司马光还愣了下,才想起来,“登州阿云?”
张斐点点头。
司马光啧了一声:“那你为何不早跟我说?”
张斐无奈道:“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
司马光道:“你也可以告知我一声,我们可延迟再审。”
张斐道:“如果今日不宣判,方云就完了,我别无选择。”
司马光握拳狠狠捶了下自己的大腿,“到底还是发生了这种事。”
说着,他又瞧了眼张斐,“王介甫也是事先知晓的?”
从方才王安石的态度来看,不用想也知道,王安石是肯定知晓的,不然的话,以王安石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认输。
张斐点点头。
司马光又道:“但是以王介甫的性格,区区一个方云,是不可能让他放弃改革变法的,他为此可是连自己的命都能够豁出去。”
张斐瞧了眼司马光,犹豫片刻,才道:“这个官司才刚刚开始。”
司马光皱眉道:“如今富公已经宣判,哪怕富公自己想反悔,也是不可能再翻桉的,那些人是不可能答应的。”
说到这里,他瞧了眼张斐,又补充道:“就算官家强行要求再审,那那也会令这场官司失去它公正的意义。”
目前可不是法治,而是人治。
双方都是凭借着个人道德底线,在打这场官司。
而一旦有一方不认账,或者用权力改变一切,那么这官司就将变得毫无意义。
没有人会再相信这些。
张斐道:“司马大学士请放心,我出的主意,永远都不会偏离律法。”
司马光一愣,“那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