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长不短,我忽然萌生出了妻妾成群时的性情,赶忙解释:是修书而非休书。
非此及彼,这似有越描越黑之嫌,属于真正的“闲言碎语”。不就是修书立传而不是一纸休书的意思嘛,连这个我都一时表达不详,此时我是真有些魔怔了!
晨璐小师妹终得领悟,反问:那你打算写什么书?
小师妹的这个问题足以让我发憷。我认为时机未成熟就已自诩,搞不定就是欺世盗名,搞不好就是自欺欺人。
我拐弯抹角的戏说:至少感情丰富,真情流露,超今越古,感人肺腑。
说完,我只感觉自己眼前是风随带飘动,云随风起舞。
好玩喜动的小师妹为我扮出恍然大悟状,嘴唇微微翕动献上一句:哦,原来你是想写情书啊!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我不置可否,在小师妹看来,这已是难以形容的默认。
俨然二八佳人的小师妹又欢快地发问:孟浪师哥,那你一定很有文采啦?
辅车相依,唇亡齿寒。我没有不敢当的谦辞和自命不凡的决心,只有随心所欲,然后纵欲过度,发出心声:日后希望别人都能这么说,而不是信口胡说八道,随便乱说一气。
晨璐小师妹用饱含深情地眼睛望着我,淡淡地说:你的这个想法让我充满期待,你可知,我也是爱看书的?我现在的愿望是博览群书毫不懈怠,琴棋书画从不间断,此外也要变的知书达理,成为爹娘的一颗掌上明珠。
那我还想专注名著呢,我这时在心里想:你是爱看诗书,还是情书?你是习惯于读圣经贤传,还是喜欢上看稗官野史?
目所不见,非无色也;耳所不闻,非无声也。那时,我已经在心里铭刻下这样的心里话:你们看书我写书,你们辛苦我也有付出。有朝一日,终有一天,我要让全天下的文人都能看到我孟浪写出来的书,让他们自叹不如。
当时我自我感觉这个志向是最为积极向上的,同时又是最不被外人看好的幻想,我甚至都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我有这么一个想法,别人说不定还误认为这是我的一大爱好呢,还会真情流露的装出一副丑陋嘴脸呢。想法不同,做法则不同。在我所被迫共处的这个光辉的朝代,人们向往高官厚禄,人们追求金银财宝,人们尔虞我诈,人们偷奸耍滑。我只要若干年以后上天能不能赐我一段姻缘,给我一个姑娘,让我同她白头偕老?我迷惑很多人初时是被姑娘偷走一颗心,然后一心去偷情,这种现象让名不见经传的文人自作聪明地把它浓缩简化成“*”二字,一字千意,表里如一。发生这种行为的人,官方说法叫“奸夫*”,民间不能抢占官方的先机只好叫它“狗男女”,都是令人不齿的。由此也能窥见一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等级观念,相对官方语言,可以看出民间的思想是多么落伍,而落伍的地方又多半滋生混乱,大同小异,苟且偷生,偷生的孩子自然更令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人所不齿和难以认同和接受,直接就被叫做“狗日的”,大人做的孽让懵懂无知的孩子来被迫承受,这自然让无辜的孩子无比蒙羞。
我把自己的真实的心里话先放在心里,然后平静地说:我们真是志同道合的同窗!
倘若想象成或是郎才女貌,或是才子佳人还为时尚早,还不能妄自下结论,因为女大十八变,而男人往往在特殊情况下又天生缺乏先见之明。这一切都只能在不言中。
小师妹不慌不忙扮思索状,不可避免的还是怔了一下,有感而发的说:大师哥,此时我觉得你真可怕!
我有疑问,疑窦丛生,即便直言快语:此话怎讲?
小师妹不慌不忙答疑解惑,阐述个人观点:因为眼下我猜不透你的心思,我看不清你的为人!
我哈哈一笑,宛如笑里藏刀,剑走偏锋,我言之凿凿的说:我不是如你想象中的那种可怕,我是世人们常说道的后生可畏!
此时小师妹莞尔一笑,倾国倾城,我的心境早已随之乱作一团。
在小师妹笑靥如花的美丽容颜里,我看到了后生可畏的魅力和锐气。
我随即好奇的反问小师妹:晨璐小师妹,你喜欢什么?
小师妹好似少女怀春,一脸幸福,故作矜持,含羞窃语,生怕被别人窃听了去,敏于事而慎于言。她说:我喜欢穿一袭白衣的才子。
目击现场,我只恨自己当时着装有如妖艳舞娘的霓裳,看起来有些混乱,显示不出品位和身份,没有撞衫的礼遇和福分,想必自己不可避免的给小师妹留下了不修边幅的深刻印象。我在脑海里又一想,小师妹是否已被表象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给诱惑了,所谓的才子只不过是*快活的欺骗观众,潇洒倜傥的蒙蔽慧眼,这等鼠辈通常假扮白面书生之状貌,一展长发飘逸,再现风度翩翩,乍看面庞俊朗,深得少女青睐,令人唾弃的内在美却是见色起意,喜欢夜里寻欢千百度,梦里春宵忍不住!
其实,这类人也好识别,你只要仔细辨认一番衣服上某处隐蔽的用特制的针线和独特的针脚刺绣的蜜蜂标记即可,真品绝无仅有,赝品一无所有,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裁缝首创这种缝纫手法是为“缝刺”并得以公认。这种标记当初面世实属不易,更是迫不得已,这样做无非是为了防范他人盗用裁缝名声,以假乱真,以次充好,偷梁换柱,偷天换日,所以裁缝被逼无奈,呕心沥血发明此种防伪标识,且屡试不爽,后来不断演变,成为了一种广为传诵的金字招牌,这个招牌不断推广开来,日益被人们熟悉并接受和认可,这便是日后出现的连锁店的雏形。
穿上此等招牌衣服的某些人不免萌生出真正地穿出了品位和气势的感觉,王公贵族也多有褒奖。招摇过市,自我感觉良好者不乏其人。说白了,招牌服饰一如官府差役捕快的制服,那些花花公子只不过是在逢场作戏一般的施展“制服诱惑”而已!
还有一点,一个人有才华不比一个人有财宝显露得那么明显,那么直截了当。倘若万贯家财的你有十箱金银财宝都在你跟前放着,然后颐指气使一番之后指给旁人,边看边说:看吧,这些都是我的,我多有钱财!
当然这是喜欢炫富的富人的做法,这样的富人往往为富不仁。还有一些人自然是不愿显摆的,甘愿低调行事的。
可是人们往往不会对着某个落魄公子或是哪位得意秀才诸如此类的个人以及群体而奋笔疾书挥就出来的一首拙劣的打油诗或是呕心沥血创作的一曲浮词艳曲恭敬地说“你太有才了”,除非是说反话。此外除非有神秘买家附庸风雅,为了自己一时的雅兴而高抬贵手心甘情愿掏出银两购买你的诗词,彼此各取所需,然后这人再请某位乐师谱以艳曲,广为传诵,靡靡之音,弥足珍贵!
然而最让以卖文为生的暂且不名一文的他们头疼和可恨的是自诩个人的作品都是畅销和不朽的杰作,不出几日肯定会受到众人追捧和热议,也随之可以流芳百世,日后成为经典之作,自然也会水涨船高一样的价值不菲。可是他们的坐收渔翁之利的如意算盘到头来还是落空,结果空欢喜一场,末了还是“人财两空”。
人缘不好,作品自然也是等而下之;人品不正,作文显然也会哗众取宠。因为这朝代这年头有太多的文字不值钱,有好些的作品很下贱,文学的风气并不是如某些知名人士和文学大家所倡导和想象的那么纯正。倘若一个人没有任何背景和半点权势,单凭一腔热血和满怀希望妄想在当今的书市站稳脚跟,打开局面,名利双收,无异于异想天开,痴人说梦。这俨然跟无钱休入众,遭难莫寻亲,势败休云贵,家亡莫论亲的说法一般。因为我朝大庭广众已经接受这样一种社会现实:流行就是资本,盲流就是愚蠢,有钱有势就是可以活得滋润!这好似颠扑不破的真理,日渐让残酷着美好,激励着自卑的某些世俗而趋炎附势的人被迫接受和默许。
我承接小师妹的上文,不无骄傲的说:我喜欢倾城佳丽。
晨璐小师妹不屑一顾的说:大师哥,你这真是大言不惭。
我认为我只是有些孤单罢了,我要或者说是在将来某个时候内心里和生命里要一个姑娘来陪伴,这很现实,也很实际,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我不敢苟同的却是英雄心事无今古,神物风云各有时。有些江湖侠客可不会这么想,浪迹江湖觅情侣,两情相望隔千里,他们只想美女爱英雄的上演梦里的传奇,而非命里的婚礼,演绎云里雾里的迷藏,给你一个天大的梦想,犹如雨打芭蕉悄悄语,一诺千金结连理,千万雨丝情不尽,可知诺言在心里一般,然后再让你不幸得到无限的失望。失望而不失身,这是一些人的意念,失身而不失望,想必世上绝无仅有,也可以想象成这是臆断。以我凡心洞察凡尘,我入目的多是他人索爱之态,滑稽之极。金钗玉簪一大把,一步一摇哗啦啦。
我很大度,我只有矢志不渝,也可以想我的心里已经装着一个人,她是我一时的快乐,或许可以成为我一生的幸福,这不是我所关心的。想到此,自己激励自己,觉得有一股想歌颂伊人的冲动,想为她欢乐颂。伊人在哪?在水一方还是近在眼前?人们常想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此时也不能免俗,如果从深层意义上来阐述的话,这是必要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