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彻摇摇头:“那是你说的,不是我。”
“那你的继女怎么说?”葛林雷夫问,“你们这些人的共性,就是爱把上帝扯进州立监狱、小学和自助洗衣店吗?”
“反对,”我说,“并不是我的证人在接受审判。”
葛林雷夫耸耸肩:“他讨论基督教历史的能力……”
“驳回。”海德法官说。
弗莱彻瞇起眼睛:“我女儿看见的、没看见的,都和薛·布尔能要求捐赠心脏一事无关。”
“第一次遇见她时,你认为她是骗子吗?”
“我越和她谈话,就越……”
“第一次遇见她时,”葛林雷夫打断,“你认为她是骗子吗?”
“是的。”弗莱彻同意。
“然而,在没有任何个人接触的情况下,你就愿意在法庭作证,说明布尔能先生捐赠器官的要求合乎你对宗教的模糊定义。”葛林雷夫瞄他一眼,“以你的情况来看,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反对!”
“我收回。”葛林雷夫开始走回座位,但又转了回去,“最后一个问题,弗莱彻博士,关于你的女儿。当她发现自己处于宗教媒体的中心,当时的她才七岁大,是吗?”
“是的。”
“你知道那位被薛·布尔能杀害的小女孩,当时也才七岁吗?”
弗莱彻的下巴肌肉抽动了一下:“不,我不知道。”
“如果今天是你的继女被杀害,你认为自己会怎么去想上帝?”
我跳起来:“反对!”
“反对有效。”法官回答。
弗莱彻停顿片刻:“我认为这种悲剧足以测试每个人的信心。”
戈登·葛林雷夫收回咄咄逼人的语气。“那么,这不叫信心,”他说,“而是朝令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