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博耳用餐巾擦擦嘴,起身就要走,被苏也然一把抱住了胳膊。
“我错了,我错了,钱师父。”
“最后一次”
钱博耳已经说了五遍“最后一次”了。
在众人的目光中,他们消失在大厅。
两人在钱博耳的房间中看完了苏也然带来的录像带。
在刻意保持距离的情况下,钱博耳基本能保持镇定。
“怎么样,我厉害吧,这是我评分最高的一次,八十九分!”
苏也然得意地翘起下巴,美滋滋地等着钱博耳夸奖自己的进步。
“丑陋”
钱博耳嘴里只吐出两个字。
丑陋——
苏也然转瞬从阳光明媚变成多云转阴,一脸幽暗的黑线:老娘到底在期待什么。
钱博耳专注地看着苏也然整部录像,没注意到苏也然的表情。
很多时候,他会把录像暂停,不断地跳回去拉回来,一遍遍过,来研究苏也然玩法上的细节问题。
虽然之前钱博耳很不愿意浪费时间教苏也然,但是答应下来之后他还是很尽心尽力。
“你看你这里,你为什么要杀他?本身,你一个人在外面单走,你遇到另外一个单走的人,他又不是你的队友,你为什么要开枪,这种人最有可能是加拿大鹅或者网红,你开枪,你就很难再辩白,你一死,你的队友这把就很难打。”
苏也然梗着脖子,还想狡辩:“那他是不是加拿大或者网红嘛,他是工程师嘛,我又没杀错。”
“就算没杀错,你开局一段时间遇到一个单走的人,你应该和他交流,你要养猪,养一头无限信任你,以为你是好人的猪,这样,如果你后面失误了,有了嫌疑,他是你洗清自己最重要的一环,你明白我意思吗?”
钱博耳根本不懂苏也然的一些小脾气,他就是在一帧一帧的教。
“很多时候,信任你的人如果在归票的位置,他们很有可能为你扳回局势、扭转乾坤,而且你做事本来就不是滴水不漏,这局游戏里,你几乎想一出是一出,你根本没有一个全局的规划,所以你更应该为后面的种种不确定养一头永远支持你的猪。”
在极度认真的钱博耳这里,苏也然也越发认真起来,不停做笔记。
这个录像带总共不到三十分钟的内容,钱师父给苏也然讲了得有两个小时,讲到最后苏也然的小脑瓜里已经全部是“师傅别念了,师傅别念了”。
要知道,鹅鸭杀最火的那段时间,想要拜大人赚小钱为师,想要以钱门门徒自居的人数以万计。
钱博耳开一节杀人游戏的课,那得在线上教育平台上卖疯。
苏也然两个小时已经吃不消了,感觉记了大本大本的干货,快消化不动了。
“今天就到这里,这是我的录像带,你随便挑一盘,领会多少看你自己,下次来拿着九十分以上的录像带,不然别来了”
钱博耳取出苏也然的录像,还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