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尿了。
一时间尿骚味在我们面前弥漫。
我对李源无感,要死要活都跟我没关系。
但我还是拉住了庄修尘,摇头道:“不要再增加自己的孽障。”
庄修尘身形一顿,红着眼看我,盯得我心里发毛。
我不得不松手,这个时候最没资格阻拦他的人就是我。
在我悻悻自责时,突然庄修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在李源大腿上扎了一刀。
抽走匕首的一瞬,李源大腿上的鲜血如血柱般喷洒出来。
庄修尘在狼哭鬼嚎的李源身上擦干手掌的血,又从常一海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疲惫吩咐道:
“带这龟孙回去,把他家弄个底朝天也要把童歌所有删除。不行就一把火把他家点了。”
“我给你,全部给你,别烧我家,房子太贵了。”李源扯着嘴哭,样子丑到爆。
他心疼钱的时候跟我一样平凡,就这么个普通的男人,当初跟家人一起自命不凡的贬低我。
果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走吧。”庄修尘伸长手臂要拉我的手。
我没有回应他,而是冲到李源面前,抡圆胳膊甩给他一耳光。
“李源,实话告诉你,三年前若不是那八万块救命钱,我根本不会跟你在一起。
后来我真心实意的对你,你却背叛了我,甚至对自己的孩子痛下杀手,你不得好死!”
“走、走吧。”庄修尘劝我离开,声音却有些不自然。
我陷入悲痛不能自拔,庄修尘把我扛进车里。
他准备带我回滨江别墅。
我执意叫他送我回出租屋。
一路上,他好几次都想开口说些
什么,见我一脸蔫样,又把话吞了回去。
而我脑袋很乱,心情复杂成一锅浆糊,很多话想解释给庄修尘听,却不知从何说起。
再加上愧疚自责的影响,我不敢面对庄修尘。
所以在他想跟我一起上楼时,我拒绝了。
“你去医院看看许昇吧,你俩的关系不能因为一个不相关的我而决裂。”
说完这话,我嘭一声关上了门。
黑夜中,我独自喝了很多酒,想把灰暗的曾经暂时抛出脑外。
第二天我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地板上,周围全是我呕吐的秽物。
收拾干净屋子,我洗漱一番穿着运动服去了健身房。
健身房在铁肾跟乌婷婷的照看下正常运行,前来办卡的会员络绎不绝,只是经过昨晚一闹,那些会员是签不上了。
我头晕脑胀的进了办公室,没多久铁肾也跟进来了。
“昨晚的事,我听一海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