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懊恼的站在屋子中央,全身上下除了难过,再无其他情愫,连最起码的羞耻感都忘了。
人,仿佛死了一样没有感觉,宛若行尸走肉。
穆倾珏一走就是一天,我给他打电话也没联系上他,我想叫他带我跟庄修尘见上一面。
哪怕只是隔着门窗看上一眼,知道他还活着,胸脯还在起伏,我都是满足的。
这种急切的想见面的情绪像蚂蚁一样,在我四肢百骸爬行咬噬,我简直寝食难安。
直到第二天中午,穆倾珏回来了,他笑吟吟的叫我穿好看点,说要带我出去一趟。
看到他面带笑容的脸,我就像看到魔鬼一样,心里忍不住哆嗦一下。
换好衣服,我问他,“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把我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啃噬,“给咱俩买婚戒啊。”
他含住我左手无名指,温热的口腔里黏糊糊的液体令我极其不适,我想把手抽出来。
他却吸得更紧了,直到我冰凉的手指被他嘬红嘬烫,他才慢慢松口。
“童歌,我说过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你是我的!”
我面带难色,不敢看他。
试衣镜前的我面色苍白的像是大病初愈,而他一脸戾气,曾经的温和荡然无存。
他的手攀在我的肩头,隔着我的毛绒线衣在我胸口轻轻揉捏,我想躲,但整个身子都被他圈住了,我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我想开了。”他低头含住我的耳垂,吮吸两下后又把嘴唇挪向我的脖子,温热的气息打在我光洁的脖子上,激的我起了一身小鸡皮,身体上的排斥很快在脸上展露出来。
我不敢把自己的痛苦表露的太明显,微微绷着嘴,任他在我脸上、脖子上暧昧。
“我爸被逮,不算什么坏事,反正他当官二十年,该捞的好处都捞到了,他这把岁数,也拼不上去了,进入后修身养性说不定还能长命百岁。
更主要的是,他跟我妈再也不敢在我面前颐指气使,命令我做这个那个,我早都受够了!
所以,那个账本,是我故意偷出来的。要不然,你以为凭许昇的本事,能把账本抢走?
反正账本上没有对我不利的东西,我的财务向来跟我父亲的独立核算,我的公司在海外注册,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他进去了压根连累不到我。
你看……”
说到这,他将我掰过来,逼我直视他。
“想拆散我们的人,没有一个会落得好下场!”
他说到这,大手覆盖在我的小腹上,吓得我赶紧往一侧躲了躲,他另只手却将我牢牢的按住了。
他的大手依旧在我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摩挲,我紧张到全身肌肉都绷的发硬,生怕他的大手突然用劲,把我的孩子摁出来。
“呵呵。”头顶传来他阴测测的笑声,他似乎很享受我此刻的颤栗模样。
“童歌,我爱你,你虽然现在不可能做到全心全意爱我,但我希望你不要忤逆我,哪怕装,都要装出一副爱我模样。否则,这个孩子是否能顺利出生,我也不敢保证。毕竟,这不是我的种。”
他的声音柔和如风,话语却叫人不寒而栗。
我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这个孩子是我跟庄修尘的爱情结晶,比我俩的性命都要重要,我怎么能失去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