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女同事附和:“可不是嘛,电厂那堆煤场,都快堆成山了。”
王姐露出惊恐的表情:“快别说那堆煤场,说起来我就害怕,半年前被埋的那化验女工……脑袋都被挖掉了,真真是可怜啊。”
方林听他们说起小唐,心里一阵阵难过,不知道小刘现在在老家怎么样了?上次听青莲说他承包了一食品加工厂,做得还不错,过段时候回老家接父母过来,顺道去看看他。
“你说那化验女工,她老公还是我以前车间的员工,也是同乡。”
几个女人一听,叽叽喳喳的围着方林要他说说当时事故的细节。
方林不想回忆,简单的应付了几句,便回了办公室。
“哥们,这可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虽然老马没有直接安排我负责这次采购,可是竞标方案审核会通过我,所以知道标底是没问题的。”
“这次为了帮你,我可是违反了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啊。我想,这次的标底可以肯定会很低,就看你舍不舍得壮士断腕了。”
“他娘的,割肉也比血本无归的好吧。这事,就全靠你了,救我于水火之中啊。”
“什么也不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茶水都凉了,他也不管,一仰脖子,把一杯冰凉的茶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回家的路上,赵帅不放心,又把甘猴子约了出来密谈了一番,两人商量后决定,不管多低的价,先抛售出去再说,况且,他们库存对他们来说,是大,可对金钢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赵帅知道马佑军,以前在电厂的时候,自己进贡得还少吗?只是方林单纯,甚至有时候是迂腐的书生气,有些话,不好对他说,怕他不相信,还觉得自己是挑拨。这次突然的采购,肯定不是针对自己的,他只是被撞进来的一只无头苍蝇而已,若能分到一杯羹,也算万幸了。
到家的时候钟月娥说话有些阴阳怪气:“又到哪去鬼混了?这么晚才回来。”
赵帅有气无力,确实有些心力交瘁了:“和甘猴子谈了点工作上的事。”
钟月娥的眼里透出鄙夷,不知道为什么,赵帅老觉得她一辈子看他的眼光都是那样的。
“能不能找一个好点的理由,每次都用这个,都用烂了。”
赵帅不想和她吵架:“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问我,问与不问,你的心里都有认定的答案了。你累不累?”
她明显被激怒了,脸上贴着的面膜也被愤怒震掉了一半,耷拉在脸上,她索性一把抓了下来:“怎么了,我问一下都不行了?这还是一个家吗?”
赵帅逃离,说下楼一趟,有一个文件被遗落在车上了。
地下停车场,赵帅坐车里打电话,脸上终于泛起了柔情:“宝贝,睡觉了吗?想哥哥没?”
“嗯,正在想你呢,我在想,你是在办公室加班呢,还是在和客户谈生意呢,再或者已经回家搂老婆睡觉了……”
“哥哥,就算你们恩爱的在一起,你也不要告诉我,不然我会难过的。”
“傻瓜,我才忙完工作回家呢,最近减肥有效果了,明天早上一起跑体育场吧,我们试试,看谁先跑满2o圈,如何?”
“好啊好啊,可是哥哥忙了一天了,明天起得来吗?不想你太辛苦了。”
“好了,不聊了,你赶快去睡觉,明儿精神抖擞的出来跑步。”
再次回到家,他已经心平气和,主动和钟月娥和解。
“早点休息吧,最近公司的事情多,确实是有些乏了。”他连澡也不洗,直接倒头就睡,钟月娥叫了几次,也没反应。
对于有洁癖的她来说,这是无法忍受的,让她和一个满身汗味,脚臭味的男人睡一晚上,她估计会疯掉,一直失眠下去,没办法,她一咬牙,抱着被子去了客房。
刚躺下,就接到她弟弟钟成功的电话。
“成功,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我现在在爸妈这呢。”钟成功声如洪钟。
“你什么时候从厦门回来的,也不给姐说一声。”
她这个弟弟才满3o岁,和她是同父异母,因为父亲当年官运亨通,很是得志,他便养成了很多不学无术的坏毛病,前几年和同学去了厦门,开了家网络公司,具体如何不知道,可如今突然回来了,估计是亏得血本无归了。
“姐,我今天早上才到的金沙市,听说姐夫生意做得不错,要不借我个几十万,我开个酒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