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君满脸怒容,“因为谁又有什么关系,皇上到底是宠他了,也怪本殿父家不争气,若叫沈溪年那贱蹄子先诞下龙种,可怎么是好。”
从前他只是王府中的侧室,未有王君,皇上每次云雨过后都要命人端了药给他,生不了孩子也就算了。
现在好不容易能断药,偏偏皇上开始专宠一人了。
身在后宫,总要有个孩子傍身才有盼头。
贤君急,现在后位空悬,他想诞下皇上的长女,这样也许可以搏一搏那滔天富贵。
越是想要孩子,他便越看沈溪年这个独占圣宠的人如眼中钉肉中刺。
姜衡屿处理了书院的事,晚些才到承恩殿。
沈溪年早在大殿等着了,听外头嬷嬷喊皇上驾到,立马小跑出去,见了人才停下,老实规矩的小走过去,在前盈盈一拜,“侍身参见皇上。”
姜衡屿从院子进去,顺手拉住沈溪年的手,带着他往里走。
“用晚膳了没。”一如往常温和。
“未曾用过,想等皇上来一道用。”
“嗯,下次若饿了便不必等朕。”
“侍身不饿,侍身等皇上。”
他声音软乎,姜衡屿扭头看了他一眼,小公子又换了身玄色衣衫,更衬的他唇红齿白。
“命人摆膳吧,莫饿着朕的贵侍。”
“是,皇上。”
宫人都去摆膳了,不止姜衡屿素了大半个月,连带着沈溪年也素了同样久,虽……
每次事间都让他要死要活,但也有些爽利愉悦,许久不做,心中还是想的。
沈溪年轻眨着眼睛,想到那事,脸颊就飞上红晕,明明才嫁人没多久,怎连那事都敢想了。
这也太羞人了。
他性子内敛爱害羞,明知今晚会发生什么,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主动的。
只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水波盈盈。
啧,怪馋人的。
姜衡屿眸色渐深,到底自制力高,控制了下,先与人一道用了晚膳。
膳后,她也不知迂回一二,直接当着宫人的面叫沈溪年去沐浴,天还没全黑呢。
沈溪年眼尾绯红,很不好意思。
姜衡屿是不敢再与他一同沐浴了,上回洗了一次,转眼人烧起来了,还病了半个月。
啧,身子太差总叫人额外担忧些。
很快,沐浴完的小公子穿着素白里衣,头发有些湿,宫人拿着布替他擦干头发。
姜衡屿也命人备了水,简单洗了洗,出来时屋里已经没人了,小公子一个人坐在美人榻上,手里拿着本书在看。
她走过去,从他手里抽出书,沈溪年见着她便眼前一亮,立时扑过来,乖巧的抱着她腰,“皇上~”
“嗯,可困了?”
眼下其实才刚到戌时,沈溪年自然不困,轻轻摇头,“皇上,侍身不困,侍身陪皇上看书。”
皇上:“很晚了,你困了,朕不看书。”
沈溪年:???
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人一手按着后背,一手托着臀,抱孩子般抱起来了。
未扎的乌黑长发晃来晃去打在人手臂上,小公子被抱起,比姜衡屿高了些,他便微微弯腰,将嫩嫩的脸贴在姜衡屿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