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车,问繁老板说:“你考驾照了没?”
繁老板说:“买的,别担心,开了几个月了,稳得很。”
然后两人都不说话了,繁老板开得确实稳,刹车我都没有什么感觉。
沉默了好久。
两个人才同时说,我感觉我是刚放出来,我感觉你是刚放出来。
两人说完又一起笑。
晚上在繁老板的饭店吃饭。
维维,铜婆婆,可B,啸天,冰,繁老板都来了。
韩别和瞎子都去当兵了,小田还被他爸爸关在家里,他们说已经关了很久了,除了过年走动一下,其他时间全部关在家里。
大家都没说什么虚的,就是一起开玩笑,一起胡喝海喝。
大家给我感觉就是我没离开过他们。
我不是刚从哪里回来的,大家一直都在。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怎样了,我只知道那晚我喝醉了,但是我还是在不停的喝。
没有意识了,我还是在喝,我只能确定我不是第一个倒下的,因为在我有意识的时候。
维维和冰已经倒下了。
特别是冰,他倒下的时候给我印象特别深,他给我说了句:“哥,你今天没帮我挡酒。”
说完就倒下了。第二天起来,估计都中午了,揉了揉痛到不行的头,看了下周围,妈的我是第一个起来的。
他们还一个个都趴在地上,趴在桌子上。
我去洗了把脸。
摇醒繁老板说:“我要回去了,妈的,肯定被我爸骂死了,回来就没回去。”
繁老板迷迷糊糊的说:“哦哦,好好好。”
翻过边继续睡,我懒得理他,用吧台签单的笔写了张纸放在吧台的桌子上。
然后看了眼吧台,顺走一包黄芙蓉王。
便往家里走,到家,爸妈都坐在沙上。
我妈看着我摇摇头。
我爸上来又是几个大嘴巴,说:“你死在外面得了啊,你回来干什么啊。把我跟你妈,你奶奶他们急成什么样子了,你知道吗?”
我捂着脸不说话。
我爸继续说:“一身酒味,又跟那帮混混在外面过夜了,是吧?”
我说;“那是我兄弟,不是混混。”
我爸又是一个嘴巴抽上来说:“你什么年纪,开口闭口你还兄弟,你知道什么东西?”
我撅着嘴,不说话。
我爸继续说:“昨晚我们全家急成什么样了,你能不能懂点事,你电话都不打一个。”
我说:“忘记了。”
我爸说:“那你记不记得你答应我给他们断联系了。”
我说:“记得,但是我没办法做到,他们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