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岫眯着眼睛,气势前所未有地强大,丁若蓝心中一突,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云岫,你现在到炼气几层了?”
“不是炼气期,我现在已经是筑基修士了。”楚云岫一笑,“不止是我,秦尚雍也到筑基期了,他的实力十分恐怖,你见到他就会知道了,我甚至觉得他能和飞白师姐一战。”
丁若蓝咋舌,“怎么可能?你也就算了,为什么秦尚雍的进步也会这么大?!简直不可思议,他上个学期才什么修为来着,炼气……八层?”
望着丁若蓝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楚云岫也皱了皱眉,说起来这确实有些奇怪,秦尚雍的进步幅度简直不可想象,楚云岫自己这个筑基期是怎么来的她自己知道,又是顿悟又是沾了涯泽君的光,还吸收了大量的灵力,要是其中的环节出了一点差错,她都没可能取得现在这结果,可是秦尚雍又是怎么做到的?
楚云岫叹了口气摊摊手,“我没办法想象,不过秦尚雍应该有所境遇,如果没有奇遇的话,不然他应该不可能一下子就冲到筑基期,而且,”说到这里,楚云岫顿了顿,她接着说道,“我在秦尚雍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嗯,很奇怪,但是很强大的气息,这股气息我以前没有在别人身上感觉到。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对,但是我总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很可怕,感觉挺黑暗阴冷的,跟我以前对上的修士都不一样,我在对上他的时候甚至感觉到了心悸!”
说道这里楚云岫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理解,她原本以为很快就能超越的人以更快的速度跑到了她的前面,这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不过如果对象是秦尚雍的话,楚云岫又隐隐有种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感觉,她对这位五灵根修士的观感十分复杂,到现在还没能理清秦尚雍身上发生的事。
奇怪,黑暗,阴冷,可怕。丁若蓝从楚云岫一番话中总结出了这几个词,翻来覆去想一想,丁木兰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浮起了一丝灵感,她若有所思地说道:“也有可能一起秦尚雍真有什么奇遇也说不定,毕竟这些大家族里的秘密多的是,出现什么都不奇怪。不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修行方式做了改变,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只听你说了几句,也不好下结论,事情究竟怎么样,还得等他回来再看。”
丁若兰仿佛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神色有些奇怪,但是她没有语焉不详地没有彻底说明白,楚云岫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丁若蓝却不肯明说,她意有所指地说道,“云岫你以后就知道了,这个秘密好像不应该由我说出口。”说到这里,丁若蓝脸上有些歉疚。
丁若蓝不想多说,楚云岫也没多问,两人有默契地跳过了这个话题,乘车回到训练场之后,丁若蓝带着楚云岫往宿舍区走去,尤薇早就离开了,剩下她们两人交谈起来也没什么顾忌。
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楚云岫毫不讳言地直接问道:“怎么样?新队员好相处吗?”
楚云岫对丁若蓝说的相处是指日常生活中的相处,一同生活之后,队员们很多平时训练中不会暴露出来的小习惯都会一览无余,谁好相处谁不好相处,在长时间的朝夕相对之下,也能一目了然。这就跟恋人结婚前要一起出去旅行的道理一样,一个人只有生活中的面目才是最真实的面目。
楚云岫问这话纯粹是想给自己一些心理准备,平时还好,要是出来打比赛还碰见不靠谱的队员的话,无疑会十分影响心情,最终导致成绩也受到影响。楚云岫需要提早知道这些情况,以便能及时调节。
“还行,”丁若蓝苦笑了一下,“尤薇挺好相处的,就是脾气急了一点,至于其他人的话,金奇致,邝和,林浩邈三人都是男生,不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也没多大感觉。总之我们队的人都挺好的。不过那个扶桑国真的挺棘手,他们的女队员也好,男队员也好,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女队员跟我们住在同一个生活区,经常找茬,说起来也挺可恨,都怪我们技不如人,以至于受了欺负都还不回去。”
说起这点又不得不说到现在世界的修真局势。论顶尖高手来说,华国无疑能占翘楚,全世界都不敢小瞧华国的高手,但是中间派的话华国并没有优势。华国是两头大中间小,顶尖高手和底层的优秀修者都挺多,扶桑之类的国家正好相反,他们是顶尖修士不太多,底层的太差的修士也不太多,反而是中间筑基结丹一批修士数量十分可观,而经常出来活动的正是这些筑基和结丹修士,所以扶桑国的人格外盛气凌人,给人十分大的压迫感。
而且还有一点,不同于华国的家族式修真,扶桑国等国比较注重学院教育,很多年轻一代的修者都会进入修真学校学习,这让他们每次在这种联合性的学院比赛中都能占很大优势,往往能压华国一头。这种情况日积月累下来,华国的学生在出外比赛的时候,自然气势也就弱了一筹,被扶桑国的人欺负虽然令人气愤,但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丁若蓝说到扶桑国的人时,眼睛都快红了,楚云岫不好怎么安慰她,不过心里暗暗下决心,下次见到扶桑国的人一定要给他们个教训,在比赛时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朋友相聚总是令人心情愉悦,丁若蓝也没有多提那些丧气的事情,她打了个电话,让几个男队员出来接人,然后介绍涯泽君给他们认识,这里是赛区,没有附近酒店等方便投宿的地方,再加上涯泽君是楚云岫的贴身保镖,丁若蓝干脆给带队老师也打了个电话,暂时安排涯泽君住下来,至于以后要怎么办,还是等以后再说
楚云岫知道扶桑国的人不友好,但是怎么个不友好法她不是很清楚,直到下午,好不容易集齐的队员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又看见了扶桑国的人,楚云岫才知道这摩擦究竟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