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个头,人小鬼大”白圭不由分说一记响头
――谁小了?谁小了?不信今晚咋俩比比
――比就比,现在就比
兄弟三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把小光的异样行为抛在脑后……青春从古到今就是用来张扬的吧。
在舍间目送三人离开后,戚继光有些无奈的躺倒在床上,现在的他倒是非常珍惜这片刻的安宁。可以不用刻意对如初做出厌恶的眼神,不用搜肠刮肚的扮演她的对手角色,更不用东躲西藏。
“等等,不是说好今天不想这些吗?怎么又开始了……”小光喃喃自语
躺在床上辗转,小光绝望的发现,记忆中的一切东西都在不断的模糊,“胡公公”却如同魅影般的挥之不去:今天为谁展颜,在何处驻足以及身边出现过的男人,甚至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断的在脑海中萦绕。
戚继光从床上一跃而起,来到书案前,研磨习书。小光虽出身武门,其父却并不是一介莽夫,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文韬武略,恩威并施,再加上天资聪颖,几年下来也深得文中三位,书法虽不若张居正般悠然飞舞,却也有几分独到的遒劲。
书法静心,墨香育人。小光本想借这一笔一划间将心静一静;无奈笔锋回转之下,胡如初三个字跃然纸上,自然得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懊恼的扯下纸帛,竖起毛笔,重新来过。
无奈这世间文字,竖起笔,让他想到“胡”;横起笔让他想到胡公公那夸张的“一字眉”,就连写自己名字“戚继光”,这第一笔下去,也像是在给他画眉……
此后无论怎么在纸笔之间摆弄,心思却离不开一一那个小太监了:画一幅春水桃花图,想到两人相依落缨树下,拾花送美;画一幅骏马奔腾,想到的却是两人浓情共济,快意江湖。
于是写了又撕,撕了又写,心境没有澄明,反而越发烦躁,身后成团的纸帛撒的狼藉不堪。
(转)
“咦?小黑他们舍间亮着灯。”八重一手搀着如初,一手指着不远处
“我过去看看,他们几个压根没长不爱玩的基因,怎么突然留在舍间,别又出什么事情。”如初好不容易和他们打成一片,不想再被莫名其妙的孤立。
“顺便……去看看那个小马王,好歹他也是为了我受了伤,老师关心同学那是天经地义”如初大义凛然的调动起八卦神经。“包括私生活……”心里再暗暗的加上一条。
打发八重回房后,如初来到舍间。见舍门虚掩,里面光影摇动,暗窥之下,发现房间里只有小光一人伏在案前,身后一地纸团。蹑手蹑脚的捡起最靠门边的一个,打开一看,墨迹通篇,内容却是高度重复的三个字“胡如初”
“看来这小马王真是堕入情网了呀,”眼皮一翻,计上心头。看来小光今天是难逃大灰娘的魔爪了。
此刻,如初推门而入,笑的如沐春风,三分大方,七分自然,十分妩媚。小光没想到有人打扰,愠怒的回过头,一眼就看到朝思暮想的佳人立于身后,眉目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一脸云淡风轻的笑,正静静的望着他。
怒色和血色从这俊逸少年脸上退个干干净净,脸上因为来不及换上其他表情,就这么呆滞着。真是要命了,这个一一,怎么可以长的那么好看呢?面若春花,眼如秋水,脸上一点毛孔也看不见,就连鼻唇之间应该有的男性特征也了无踪影,好似一块无暇美玉。看着看着竟有几分痴了。
看出少年的失态,如初只好先打开话匣:“小光,伤好些了吗?把上衣脱了,让我再帮你看看。”
“又摸啊?!”说着,把衣服紧了紧,看样子是死也不会让胡公公碰一下了。
靠,这个死男人,说那么直接干嘛,你以为老娘任谁都可以免费干洗的吗?如初愤愤,脸上却不动声色:“我只是关心你,想来也好的差不多了,不看就不看吧。”她明显没有把重点放在吃豆腐上。
闲话了些家常,如初来到案前,她邪恶的作战计划开始了:“小光,我有一个字一直写的不得神韵,不如你教我写如何?”
“哦?”戚继光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心想只怕又是什么陷阱,那张居正的字比他好看多了,为什么偏偏要找上他?但总比被这胡公公摸的面红耳赤,心思大乱要好。
“佳字”也不管人家答不答应,如初先把这霸王师给拜了
“是渐入佳境的佳吗?”
“是佳偶天成的佳。”如初提笔几个起落把字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