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她看不到戚继光地脸。只听他悉悉索索地。似乎正在解开衣服似地。吓了她一跳。他不是要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行使当老公地权利吧?虽然她是对他年轻健壮地身体暗中流过口水。但那是纯欣赏。绝对不是花痴地行为。再说了。她一现代人。连包办婚姻都反感。更何况这种一厢情愿地“阴婚”!
“就是这个。”戚继光并没有脱衣服。而是卸下背在背上地牌位。摸索着放在如初地手里。如果能这样一直背着如初本人就好了。他不嫌累。
如初惊悚半天。到头来就以活人之躯摸到自己地灵牌。啼笑皆非之余。也松了一口气。
“这不算数!”她立即反对。“我又没死。这婚事不成立。再说。就算我死了。你也得跟我爹提亲才可以娶我做鬼妻呀。没有三书六礼。我清清白白一女子。凭什么就归你了呀?哼。狡猾地狐狸!”
“回头我补上这些礼节就好了。”戚继光幽幽地说。
“我们不行……我……”
“我知道你是姑娘家,早就知道了!”戚继光扔出重磅炸弹,如初彻底晕了。
天哪,她费尽心机隐藏身份的秘密,天热的时候捂得身上起~子,现在还穿着这么一件藤甲,跟铁甲威龙似的,并且不惜以太监的身份做掩护,怎么似乎还是有很多人知道她是女的?她真是太失败了!
怪不得小光对她的态度奇奇怪怪的,私下见面时不是搂就是抱,而且看她的眼神总能让她地汗毛全竖起来,可那又不是害怕的感觉,大概……是心悸吧。她早该清楚他这样是有原因的,但是她一直鸵鸟的回避和忽略,现在怎么办?
正犹豫时,忽然感觉有黑影对她笼罩了过来,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戚继光粗糙干裂的唇就已经印在了她水润柔软的唇上。他吻得并不深入,只是紧紧地压着,重重地摩擦着,但那不稳定的气息和唇上细微的刺痛带来了奇异的感觉,好像有无数又燥热又寒冷的狂流交替袭击着她地心房,令她连动也动不了。两人就这么互相交缠着呼吸,直到那难耐的火热令他们分开。
“如初,我喜欢你,你嫁给我好不好?”因为黑暗,戚继光敢于说出藏在心底的话。
如初可耻地慌乱了,虽然自诩为来自现代的、思想开放地文学女青年,但这时候却战也未战就败下阵来。真丢人呀,对方可是比自己小五岁的纯洁男人,她好歹也是“乱爱”过几次地人,此刻为什么会这么不知所措呢?
“你是来救我的吧?说正事!”她转移话题。感谢黑暗,戚继光看不到她发热地脸和羞涩的神情。
而戚继光虽然想到过如初不会轻易答应自己,但还是有些失望。从如初来卫学当教习的行为来看,她是与众不同的女子,就算他们有肌肤之亲,也不能就让她点头下嫁。不过他很高兴自己可以说出心意,如初好像在他心里放了一把火似的,必须得到她的关注,他才不至于让心火焚身。
他
了几次,克制着想再度拥抱亲吻如初的冲动,静静:打的你,告诉我。”
如初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她上回挨的那个嘴巴令她的半边脸青肿了好些日子,就算现在也还是紫中发黄,遮盖不住。不过在这个外貌条件下,小光看她时依然含情脉脉,还想抱她吻她,那……应该是很爱她才对。
“这个不重要啦。”
“很重要。”戚继光孩子气地坚持,“告诉我。”
“问题是我不知道他那一长串名字怎么念呀。”如初挫败地道,“不然下回遇到他,我亲自指给你好了。”
戚继光“嗯”了一声。
他严肃的时候,还真有男人的样子,让人有一丝惧怕、或者说是仰慕和尊敬的。如初心里想着,嘴上却道,“你打算怎么帮我逃?”
“如初,对不起,虽然我很想,但不能立即带你走,因为那不能保证你的绝对安全。我既然要救你,自然不能让你受半点伤害,所以要想个万全之计。”戚继光略想了下,之后歉然地说,“再给我一天时间,我保证你可以安全离开这里。”
如初点头答应,虽然戚继光没说怎么救她,可她就是相信他能做到。她把自己这些日子了解的和观察的一些情况详细对戚继光讲了讲,希望两人配合默契,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胜利。
讲完,想到那些沦为奴隶、背井离乡,一生都无法逃脱苦难的百姓,不禁长叹一声。
“怎么?”戚继光感觉出如初的惆怅,忙问。
如初摇摇头,“没什么,我如今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算有心,却哪还顾及得了别人。唉,你别理会我。”话虽如此,可心里真不好受。看不到也就算了,如今看在眼里,怎么能忍得下心呢?可惜她自己没有能力,却又不能牵连别人。
戚继光没再问下去,因为他懂了。这几天他偷偷潜伏在军营之外,也曾亲眼看到过被掳掠的大明百姓的惨状,所以他明白如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