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之下的。”
“地位比岭堂主高的话是不是说明医术也比他强?”
雁晓天冷哼了一声:“那可说不定,想在汀息阁这种地方爬到高位可不是医术好就行了,耍心机使阴谋他们可玩得很厉害。”
若原只当他被岭堂主激怒还在记恨,不在意地笑着看他,他却接着说道:“你忘了来之前顾非说的话?”
“咦?那句?”若原一时间有些茫然。
“他说,到了汀息阁就去找阁主。”
若原便皱了眉:“哪有那么容易见到阁主,既然岭堂主去请希鹤,大概也是有把握的吧?”
猜测间,岭堂主已和另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师兄,那里面的女人凑巧把咱们找了这么久的陈星带回来了,这下你终于可以把幻真剂做出来了。呵呵,这下看那齐清云招不招!”
走进屋前,岭堂主已将脸上狰狞得意的笑容收起来,给希鹤打开门,侧身让他先进。
尖利的目光一开始就投在了若原的身上,希鹤心中认定她只不过是个长了张好看脸蛋的普通女子,视线在她怀中的木盒上停留了一下,贪婪的神情一闪而过。
“希鹤堂主好,小女子若原。”若原微微笑着行了一礼,雁晓天抱着刀冷着脸站在若原身后。
希鹤看出他气质不凡,却以为他只是若原身边的护卫,毕竟以若原身上衣物气度来看说是贵族子弟也不为过,而贵族家中往往为族中重要成员请来武林中的高手随身保护,这并不是秘密。
他心中既判定了来者颇有身份,言谈上自然客气了一分:“若姑娘久等了,不知姑娘有何事?”
明明岭堂主已将事情清清楚楚告诉了他,偏偏还要再问一遍。若原保持着温软可亲的笑容一闪身露出身后的淮岚,他手肘撑在扶手上,双腿的姿势很是别扭,可上半身依然保持着挺直的姿态。
对上他沉静如海又泛着冷光的眼睛,希鹤心中警惕起来。
“希望希鹤堂主能帮忙看看我的朋友,若是能治好他的话,若原愿将陈星双手奉上。”
希鹤走上前按在淮岚手腕上把了把脉,又看了看他的双腿,眉头皱了又松开。
若原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他的脸色,渐觉不妙。
“希鹤堂主,您要是为难,或许可以请阁主过来?”
不料她这一句话说完希鹤猛地阴沉下脸,拂袖起身:“姑娘是看不起我么?你的朋友就放心交给我吧,我治不好的人他也是治不了的!”
说完,希鹤含着怒气大步走了出去,岭堂主急忙跟在他身后:
“师兄,你有把握了吗?”
“哼,那人右腿断了一天以后才接上,还未痊愈又冻得坏死,根本就治不好,加上之前身上的创伤伤及心脉,体内又暗藏几种毒,毒性相溶本就难解,何况他前几日又妄动内力,伤了根本,撑到现在也是拖着,哪有人能治好他。”
岭堂主犹豫了一下:“那若姑娘手上的陈星怎么办?”
希鹤嘲讽地说:“你傻了么,她一个女人,身边带着一个废人,即使有一个护卫跟着她,在咱们地盘上不还是任咱们摆弄?”
“……师兄想抢过来吗?”他试探着问道。
希鹤恨恨地握了握拳:“我一定要从齐清云口里挖出来那份药方,他能坐上阁主的位置不就是靠了这份药方吗。怎奈他嘴太严实,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弄来陈星做出幻真剂,他再有毅力也挡不住我这药的作用!”他阴阴地往回看了一眼,“我等不了了,今天晚上你就派人杀了他们,把陈星给我弄回来!”
入夜,岭堂主给若原三人安排的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懊丧的喊声:“糟了,我忘了把给淮岚抹的药带来了!”
若原趴在翻得乱七八糟的包袱上,哀叹:“怎么办,顾非嘱咐过我每天晚上都要给淮岚用的。”
雁晓天眉头抽了抽,忍耐着说:“叫什么,我回去一趟就是了。”
“那就麻烦你了!”她合掌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雁晓天板着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从桌上拿起他的刀,留下一句冷冷的“小心点”,下一秒便融入了夜色中。
若原跑过去关好门,反身便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淮岚柱着白日雁晓天给他找来的拐杖,身子晃了一下,若原连忙将他扶住,说道:“你怎么拄着拐杖都没声音啊,走到我身后我竟然都不知道。”
淮岚冷峻的面容微动,目光从低了他一头的若原的鼻尖移到她长且密如蝶翼般的睫毛上。不由得想起那日在雪地上炙热的一吻。眼神暗了暗,他在若原帮他走回床边时伸手一拉。
若原一惊,踉跄了几下就趴到了他的身上,手按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第一个想法便是不要压疼了他。匆忙直起身,却被他的胳膊拦住了腰。
“若原……”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