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人没有参加柏木的葬礼,对吗?”
“没这个义务嘛。”
“可是,你们对参加葬礼的同学会有怎样的表情很感兴趣,所以要去看看,是吗?”
“等着就行,总会有人经过我们面前,顺便就知道葬礼是怎么回事了。”证人说道,他的鼻子终于不发出怪声了。
“你是说葬礼的情况?”
“嗯。”
“大出――被告为什么想知道葬礼的情况?”
“因为那时已经有传言了。大出说,‘他们都说可能是我杀死了柏木’。”
“这说明,被告很把那个传言当回事,对吧?”
“嗯。”
“那么,你们埋伏在天秤座大道,等待同学们经过,到底有没有打听出葬礼的情况呢?
“我们可没有埋伏。”
“好吧。只是守候在那里,可以吧?
“我们听说,柏木的老爸说他儿子是自杀的。”
“还记得是听谁说的吗?”
证人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们听到好几个人都在说。”
“从他们中间的某一个那里听说的?”
“是啊。藤野你不记得了吗?”
藤野检察官抬头望了望井上法官。“我可以就我个人的记忆和证人交谈吗?”
井上法官立刻作出判断:“可以。”
神原辩护人一动不动。大出俊次怄气似的将脸扭向一边。
“我记得当时,被告、证人和桥田在一家便利店门口,你说的是参加葬礼的三浦刚才路过,告诉了你们葬礼的情况。”
“对,对。好像就是三浦。”
“我记得被告还说,‘反正我们的冤枉昭雪了,一身轻松啊。’不过,我有点记不清了。”
“嗯。说过。还是你的脑子好使。记性真好。”说着,井口充用手按住下领,还皱起了眉头。虽说长时间交谈不会有大问题,可他还是会觉得累,甚至会有疼痛的感觉。
“你不要紧吗?”
“水,有吗?”
没等山崎晋吾有所行动,一名守在法庭后方的篮球社志愿者已经拿纸杯在饮水池接好水端了过来。
接过纸杯时,井口充的手有点不稳,似乎使不上劲。喝水的动作也很滑稽,醉鬼似的用嘴巴凑着纸杯喝,结果打湿了胸前的衬衫。
“我的下巴骨折了。”水咽下去后,他拿着纸杯对陪审员们说道,“右肩也脱臼过,所以你们看我都没力气,像个老头子。”
他的语气倒是很平淡。陪审员中有几人低下了头。胜木惠子仍然是一脸诅咒的神情,但也低下了头。
“可以继续了吗?”
“嗯。”
“在我的记忆中,我跟你们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我们还在那里待了一会儿。”
“还在交谈?”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