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霜气得无法,怒吼一声:“段潇鸣!”
“哎……我在这……”本是恨极的一声,却遭他这么软软绵绵地回应,听起来酥麻入骨,更显暧昧了。
“你!”泠霜羞恼极了,这个男人太可恶,居然一寸一寸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全部舔个遍还不罢休,如今正用下巴一点一点蹭她的肩膀,试图将肩膀蹭出来。
泠霜这才领悟到什么叫做‘泼皮无赖’。奈何如今他为刀俎她为鱼肉,不任他所为也不行了。想到此处,却是恨意难消,张口就想找个地方下口咬。
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仪态德操,只要能让他停下来,什么办法都不妨一试。
正忙着寻找‘切入点’的泠霜,冷不防听见段潇鸣戏谑的声音想起:“你可想清楚了,我常年要练兵打仗,在军中,光膀子是常有的事,到时候,要是我满身的牙印,别人会做何感想?我是没什么,但只怕你这闺房凶悍的名声,可就要传的人尽皆知了?今天老陈他们你也见了,我们这些匹夫,可没你那么多顾忌,该说的不该说的,可都得说,到时人家要是问我这牙印哪里来的,你说我该怎么回答人家好?”
说完,竟还无辜地朝她眨眨眼。
泠霜亟欲昏厥过去。
段潇鸣对于这样千载难逢的翻身机会可是决不打算放过,要知道,错过了,可是对不起天地君亲师啊!于是还不忘火上浇油,请咬白玉耳垂加了一句:“我自然是欢迎你‘大下檀口’的,美人恩怎好拒之门外?只不过,你可找些隐蔽点的地方下口,比如说,只有你一人看得到的,外人都看不到的……这样,也好便于珍藏起来,留待日后你独自细细品味观赏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索性将玲珑一点耳垂含进嘴里。说话之间,半含半吐,徐徐啮啃,轻轻点咬,似乎是铁了心要将一身欲火燃到她身上去。
泠霜极力自持,段潇鸣今夜借着酒意,格外放浪形骸,再加上深夜出城,忽然少了束缚,就更加张狂,都不似平时的他了。
他带着浓浓酒香的气息一波一波地袭来,灼烫的唇更是如一个炽烈的火源,所到之处,一寸一寸将她的理智消磨殆尽!那样猛烈的温度,几乎要灼痛她的肌肤。
泠霜已无话反驳,现在,无论她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更何况,她也不敢出声,怕一出口,不是有力的驳斥,而是娇喘软啼,那,岂不是助长了他的气焰?
此时的泠霜,紧紧地抿着唇,齿关轻叩,几乎要咬出血丝来。她不敢再发一言,怕一张口,出来的就是呻吟细喃。
段潇鸣得意地低笑,他知道怀中小人儿终于觉悟了,知道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虽然觉悟得稍晚了些,不过,也不至于影响情趣。
放了心,愈发肆无忌惮起来。索性将控缰的那只手,松开两股,一边轻带缰绳,一边收拢一点,撑着她的身子,继而腾出的那只手,狂浪地解了胸前一颗蝴蝶扣,沿着空隙探了进去。
他的手常年温厚,今夜更因着体内酒精的作用,体温骤升,从刚刚贴在腰际,热度就徐徐透过层层衣料传来,如今,没了阻隔,更是炙热非常,熨烫了她的肌肤。
泠霜无力地闭了眼,感官在刹那敏锐起来。她完全忽视不了那一处热源,温柔地抚过锁骨,常年握剑行军的手,层层叠叠的厚茧,粗糙极了,触在江南女儿水做的肌肤上,异常剧烈的反差,让泠霜阵阵战栗。
他沾满沧桑的指,历经了风刀霜剑的磨蚀,一寸一寸婆娑过吹弹可破的粉肌玉肤,小心翼翼,如呵至宝,怕惊了她,怕伤了她,异常耐心地一点一点辗转往下,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一路攻城略地,拓展属于他的版图。终于,只手得了天下!
“不要……会掉下去……”他五指覆上那一处酥香丰腴的刹那,泠霜闷哼一声,情急地抓住他的手。
“放心,雪影与我几乎一体,它会‘体谅’的。知道分寸的。”体谅二字,在他喉间滚动,极轻极缓,道尽了此刻万千柔情。
“你……不要太过分……”泠霜暗自咬牙,气自己此刻坐以待毙地沦陷。
“这样已经过分了?那,我该让你见见什么叫真正的过分……”段潇鸣尾音还来不及在夜风里消散,潜伏在衣底的手便是一收一拢,力道拿捏地恰到好处,不轻亦不重。
“厄……”泠霜不禁喟叹出声,头不自觉地往后仰,整个人都靠到了他身上。
“呵呵,这样过不过分?”段潇鸣低沉魅惑的肆笑声响起在耳畔,湿滑的舌尖沿着耳廓一圈,细细密密地舔去,同时,那只带着惊人高温的手,沿着那一方丘壑,从底部开始,四指的指腹同时作用,一圈一圈地绕着,慢慢地攀升,直攀到那珠圆玉润地一点粉色,赋闲已久的大拇指,携着食指与中指,轻拢慢捻抹复挑,兜兜转转,时而群蝶戏蕊,时而折溪问柳,用指缝轻轻夹了,滑过去,时而又峰回路转,豁然开朗,却是瑶台月下逢,又将整个手掌都裹覆上去。
泠霜已经被他逗得娇喘连连,嘤嘤隐泣。看那若水明眸因为□的沁染而变得迷迷蒙蒙,隐隐约约,似见遥远的天边,那道地平线上,似有一抹鱼肚白泛起。绛红的樱张着凌乱地喘气,微微闭合,引得段潇鸣欲望更深。因着这骑马的姿势,一前一后,虽然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怎么也吻不到。
瀚海黄沙万丈平
段潇鸣原本就热烫的身体变得更烫了。这□来得又猛又烈,是泠霜与他做了二载夫妻所从未经历过,虽然已为人妻,可是,对于段潇鸣这样一个风月老手的挑拨,泠霜并不知该如何应付,体内陌生的汹涌情潮惊涛骇浪半袭来,一波连这一波,一浪高过一浪,让她无处可逃。她只觉自己宛如一捧春雪,他这样激狂的□作弄的手,便似一粒火种,紧紧地贴在雪上,熨帖着她,灼烧着她,阳春白雪,如何经得起这样的热度,这样的狂狷,终是一点一点,融化了,融成了水,化作了汽,渗进春泥里,散进雾霭里……
不过,她一直不曾惧怕。她知道段潇鸣不会伤害她。而且,体内的□已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挑起,她知道自己想要,可是她无法去顺应这本能,她无法忘记,他们此刻是在户外,是在马背上,她受不了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尽管,这样的方式带给她身心无以言喻的刺激,可是,她不行,她不能!这是她的底线。
段潇鸣一向为自己的自制力而骄傲,但是此刻,他却不得不重新衡量了。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凌乱的呼吸。
从他的手覆上她滑如凝脂的胸前的那刻起,他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想法正在不知不觉中,在他也没有发觉的情况下,沿着某个不可预知的轨迹偏离。
这一次,他终于无法再‘收发自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