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云也没想一次就成功,这次只是给梁玉茹先打个底子,以后慢慢来。主要是要把沈流年这个情种和桑采青隔开,不然这个心软的猪弟弟,早晚被桑采青用眼泪给勾走。
“我不要离开娘,我不要去省城……呜呜呜呜……娘,你把那个采青赶走好不好?她一来先生就走了,爹还对我们那么坏……我讨厌她……”沈流年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新式学堂,但却知道省城离自己的家很远,每次爹一去省城都要很久才能回来,所以一听要离开娘去省城念书,忍不住就大哭大闹起来。
“娘的宝贝,不去省城啊,我们不去省城读书啊……”梁玉茹看见自己的小儿子哭得这么厉害,赶忙将他抱到怀里哄到。
沈流云心里一阵气闷,这个猪弟弟怎么老是扯自己后腿呢?她忍不住避开梁玉茹的视线,偷偷的掐了一下这个猪弟弟的屁股,暗想道,我叫你哭,我让你哭个够。
“哇啊啊啊啊啊啊……”沈流年感觉屁股一痛,低头看见自己的姐姐凶狠的看着自己,不负众望的哭得更加厉害了。
第十一章 离别&忠告
从先生请辞到今天已经足足有两个月了,但沈家不仅没有再请到一位教书先生,连原来专门教授沈流云琴艺和女红的两位女先生也拒绝在教授沈流云的同时捎上桑采青。沈渊一怒之下也辞退了这两位女先生。
“流云、流年,爹想了一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爹决定这次去省城也带上您们,帮你们在新式学堂报个名。采青也一起去吧,要好好伺候少爷和小姐。”沈渊经过了两个月也想通了,现在是要变天了。那些革命党人不也都叫嚣着,师夷长技以制夷吗。既然这些食古不化的老顽固不愿来沈家教学,自己不如送孩子们去新式学堂,开开眼界也好。
“谢老爷!”桑采青这段时间在沈府虽有沈老爷关照,但过的并不开心。桑采青觉得自己呆在沈府实在是苦闷,沈家的小姐和少爷可说是眼高于顶,从来不正眼看她,那些沈府的下人更是一群势利眼,总是对她指指点点,而顾润雪也早就被顾家接了回去,自己的悲伤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倾述。现在有机会去省城,上新式学堂,接触新的人,认识新的朋友,离开这里的流言蜚语,这些又怎能不叫桑采青高兴呢。
“爹,流年还太小了,我去就行了。等我带走了采青,那些先生自然会愿意来我们沈府授课的。”沈流云一听沈渊竟然还想将桑采青也送去新式学堂,赶忙阻止道。沈流云想,自己的本意就是分开桑采青和流年,让沈渊这么一安排,自己的努力不白费了吗。
“老爷,这事我不同意。流云和流年还这么小,你怎么忍心将他们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你一下送走了我两个孩子,你叫我这个当娘的怎么活啊?要去,就送采青一个人去好了。”梁玉茹听完沈渊的话后,哭着说道。
“我不去省城,不去……呜呜呜……我要娘……”沈流年看见娘哭了,自己也大哭起来。
“够了!流云和采青一起去省城念书,流年留下,后天就出发。”沈渊说完,就挥了挥衣袖离开了。
“你这个小妖精现在高兴了。你和你娘一样不是个好东西,打你一来我们沈家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梁玉茹看着沈渊离开的背影,知道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指着站在一边的桑采青大骂道。
“夫人,我没有……”桑采青哭着为自己辩解道。
“好了,下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王嬷嬷,带她下去,在她后天离开前,我都不想再看到她。”梁玉茹生气的打断桑采青的话,冷冷的命令道。
……
寂静的长廊里流动着忧伤的风声,梁玉茹坐在长廊尽头的石凳上低声的啜泣着。
“玉茹,你快别哭了……”林越站在走来走去,不住的安慰道。
“你叫我怎么能不哭,我的孩子明天就要离开我了……流云还那么小……自从流云三岁那年落水后,我就一直把她带在身边,亲自照看,一下也没脱过手。现在她马上就要去那么远,你叫我怎么放心……你叫我善待采青,我也听你的了。可自从采青来我们沈家,这家就没有发生过一件顺心事,现在我唯一的女儿也因为她要远走他乡了……”梁玉茹越说越伤心,手上擦泪的绣花手帕都可以拧出水来了。
“玉茹,这事也不能都怪采青。再说流云是去省城读书,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就别哭了。”林越看梁玉茹越哭越厉害,赶忙安慰道。
“又不是你的孩子,你当然不难过。我哭我的孩子怎么了?早知今天,月香那个案子一结,我就应该把采青给发卖了,卖得远远的……”梁玉茹恨恨的说道。
“玉茹,你啊……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成家,把流云和流年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那后面的话你也别再说了,要是被沈渊听到了是要出事的。”林越摇了摇头说道。
“我是这沈家的女主人,我要卖个奴婢怎么不行了?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就说!”梁玉茹赌气的说道。
“玉茹,好了,别说这些了。明天流云就要去省城了,她的行李你都帮她清好了吗?”林越看梁玉茹一下在这上面转不过弯来,赶忙转移话题道。
“还没呢……”
“那你快去吧。对了,把这本医书给流云带上,她去省城我也就无法指点她医术了,这本医书会对她有些帮助的。流云这孩子在医术上确实有天赋,假以时日……唉,可惜了,流云要是个男孩那要有多好啊。那样我这一身医术也算是后继有人了。”林越有些遗憾的说道。
“女孩怎么了?我看着流云就比流年要贴心一些……”梁玉茹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