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名看到自己落入了比蒙口,心里顿时一惊,刚想跳起来再和它大战一场,一阵剧痛从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传了过来!
仿佛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被小刀拉断似的,好像他身上每一寸骨头都碎成了粉末,好像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用烫红的烙铁在灼烧,好像他身上的每一寸血管都已经爆裂,好像他身上的每一寸神经都有无数的蚂蚁在噬咬!
凌迟处死,恐怕凌迟处死也没有这么痛苦!
他闷哼一声,黄豆大的汗水从额角上如注般滴落!
安琪拉、黛丽和伊莎贝尔三个人站在三、四米远的地方,关切的望着躺在地上身体已经恢复原状的命名,却又不敢靠得太近。因为现在比蒙巨兽正卧在命名的身旁,热切地在他身上舔来舔去。
命名甚至都能感觉得到比蒙巨兽柔软的舌头上那坚硬而粗大的倒钩,还好那些倒钩现在都乖乖的贴在它的舌头上,要不然的话,估计舔不了几下,他身上的肉就被它舔干净了。
比蒙巨兽好像知道他醒了过来似的,大舌头最后一次恋恋不舍的在他脸上舔了一下。然后抬起了头,带着一丝骄傲冲着站在旁边的三个人从发出了低低的吼声,好像在示意是他舔醒了命名,在向他们表功似的。
接着,比蒙巨兽挪动了一下它那庞大的身体,在离命名四、五米的地方又卧了起来。它将两支前腿伸得长长的,摆了一个夸张的姿势极其舒服的趴在那里。
安琪拉实在忍不住了,鼓起勇气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注视比蒙巨兽的反应,一边忍着剧痛一瘸一拐的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命名的身旁。
当她看到命名全身都在不停地抽搐着的肌肉,那张因为痛苦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庞以及身上如雨水一样淌落的汗水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就碎了!她顿时就忘记了身边还有一只凶猛的比蒙巨兽,泪水一下子从她的眼里涌出,顺着她那闪着古铜色光泽的脸庞滚滚而落,雨打芭蕉般滴落在命名那赤裸的身体上。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想要轻轻地抚摸一下自己的心上人,却又担心碰疼了他而犹疑着不敢碰他,只能低低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名,你还好吗?你听得见我在和你说话吗?”
命名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听到她的话了,就连眨眼这再容易不过的动作也让他感到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这个时候伊莎贝尔和黛丽也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站在命名的身旁关切地看着他。刚才黛丽刚刚从河里上来就被比蒙巨兽给活埋了,湿漉漉的身体上粘满了泥土,活脱脱跟个泥猴似的。
命名刚看到黛丽的时候吓了一跳,根本就没有认出来和伊莎贝尔一起走过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当他看到那双水灵灵的小眼睛的时候才认出她就是黛丽。一股忍俊不住的感觉在他的心头浮起,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他这一笑可不要紧,又是一阵剧痛传来,他本来就有些扭曲的脸现在变得都有些狰狞了!
站在旁边正关切的望着他的三个人可不知道他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去嘲笑别人,看见他突然露出一种痛苦万分的表情,还以为他老人家要归位了,哪里想得到他是因为嘲笑黛丽而自作自受?看来做人要厚道啊!
安琪拉和黛丽一左一右下意识地握住了命名的两只手,使劲的摇晃着,嘴里还在哭喊着:“名,坚持住!你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
命名顿时感到一阵针扎般的疼痛从双手传了过来,这可比刚才他轻笑一下引起的疼痛厉害多了!紧接着伊莎贝尔也紧张的蹲下身子,两只蒲扇般的大手握住了他的两个肩膀,扯着嗓门干嚎着:“主人啊!你可不能死啊!俺跟着你还没吃香的喝辣的,你死了让俺今后依靠谁啊!”
被伊莎贝尔两双大手一抓,更疼的他双眼直翻。那三个人一看命名都翻白眼了,以为他肯定是要归位了,哭喊折腾的更厉害了。命名没死在比蒙爪下,却被他们三个人折腾的差点活活疼死!
七十九、骑着比蒙泡马子
强忍着剧痛,命名从嗓子眼里逼出了有些走调的声音:“别碰我!痛!”
他连说了三遍,悲痛之中的安琪拉才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赶忙松开了手,又制止了黛丽和伊莎贝尔的继续“施暴”,命名这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安琪拉更加是泪如泉涌了,颤声歉疚地说:“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样会弄痛你……”
从此命名就时常把他差点被安琪拉和黛丽弄死这件事经常挂在嘴上,还给她们两个定了一个罪名--谋杀亲夫。当然,他有意地把伊莎贝尔给忽略掉了。
每当他又在外面沾花惹草而惹得家中醋坛子醋罐子统统打翻的时候,安琪拉和黛丽两个就成了他打破“后宫统一联盟”的突破口。只要他一提起“谋杀亲夫”这件往事,无论他犯了什么样的错误,安琪拉和黛丽都会眼泪汪汪地原谅了他,让他颇为此感到得意,甚至让他有些感叹为什么其他人没有谋杀过他这个亲夫呢?
足足在这里躺了有半个多时辰,命名身体里的疼痛的感觉才慢慢地消失,勉强能站起来了。这个时候另外三个人仔细地搜索遍了这里附近的每一寸土地,终于在一处草丛里找到了命名发生变态的时候从他身上掉落的那个暖玉之精做成的小盒子。
说来也奇怪,那只不久前还张牙舞爪想要置他们于死地的比蒙巨兽一直老老实实地趴在不远的地方,眨着一双篮球大小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们,不知它在想些什么。既然它不来骚扰他们,他们当然也不敢主动去招惹它,于是刚才还生死相见的敌对双方居然和平共处相安无事。
不过虽然现在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