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培德顾虑到她的身子,他曾在一次轻轻的吻过她的肩后开玩笑的道,他怕自 己会压碎她,怕她虚弱的身子无法承受他爱欲的急躁需求。
他将她视为易碎的陶瓷姓姓,而她也自认如此,所以她感激他的体贴。
可是这些天来,在那小心翼翼的轻吻拥抱背后,她强烈的感受到培德还想要更多, 而这令她害怕,她怕他变成欲望的野兽吞噬她。
在他结实的胸膛里,她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力量被抑制着,如履薄冰的控制着他烧 灼炽烈的欲火。
因此,他和她独处的时间愈来愈短,大半的时间都是和他的朋友在一起,她明白这 样子他就能控制自己的欲火而不去想那件事。
而在内心深处,她不只一次想将自己给他,可是她怕,怕自己的没有经验让他失望 ,又怕欲火灼身的培德变了样,只想贪婪的享受爱欲……总之,她在这件事上再次优柔 寡断,而这不确定的情绪也令她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心的在爱培德,或者只是眷恋当年 孤寂的小女孩被他保护的感觉?
“在想什么?”培德笑笑的看着地道。
注视着一身白色吊带洋装的她,培德强抑住想狠狠将她拥入怀中的欲望,趁着转身 背对她的剎那,他嘲弄的扬起嘴角苦笑。
周遭多的是向他频送秋波的泳装女郎,而他的心却只要她,要这名在沙滩上穿著洋 装却又与碧海蓝天显得那样融合的纤纤仙子。
“培德,你还好吗?”羽荷嗫啸孺的注视着他背肌僵硬的曲线,其实她明白的,只 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们之间的弦似乎愈拉愈紧了。
细心的察觉到她话中的无奈与无措,培德做了个深呼吸后,硬是将那要她的强烈欲 求拋诸脑后。
他能感受到羽荷对他的感情已经产生了疑问,可是他是真的爱她,他爱她好多好多 年了,因此他必须为她扫除那层疑问,让她完全的接受他、肯定她自己对他的情感。
在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后,培德带着笑意转身面对她,“没什么事,只是”
他朝她挤眉弄眼又耸耸肩,“刚刚看到你这大美人,心神有些恍惚。”
羽荷淡淡一笑,知道他的体贴。
“林训民今天早上来找过我。”她静静的注视着他霍然变色的英俊脸孔,“徐妈说 她有跟你提过了,可是从我们今天相处至今,你却都没有问我,为什么?”
培德摇摇头,“我不想增添你心中的压力,所以,我想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就会告诉 我,如果不想谈也不打紧,反正拥有你的人是我,我对自己该有一份信心的,是不?羽 荷。”
她低下头来看着脚下细致发光的白沙,他总是这般温柔体恤的对待她,而自己在面 对他时却明显的对这段感情踌躇不决,只是矛盾的是,在今早正对林训民真情的逼视时 ,她的心却全系着培德,她希望他就在自己的身边。
“羽荷,”他抬起她小巧的下颚轻柔的拭去牠的泪珠,“怎么了?”
羽荷眨眨眼眸,对白己不自觉落下的泪珠感到诧异,她到底是怎么了?而她到底在 怕什么?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咽下喉问的硬块,羽荷凝视着眼前这张担忧的脸庞,“我……”彷佛难以做齿般的 ,她再次吞咽了才继续道:“我拒绝林训民了,我还跟他坦诚……”她看他一眼又低下 头来。
“坦诚什么?”他再次抬高牠的下颚不让她避开。
在盈聚的泪光中,羽荷鼓足了勇气轻声道:“我…………我跟他坦诚我爱的是你。 ”
“羽荷!”培德欣喜若狂的将她拥入怀中。
“可是,”枕靠在他温暖的胸前,她哽咽的道,“培德,我好怕,可是我不知道自 己在怕什么,我甚至因这不知名的惧意而怀疑起我对你的感情……”
“你现在,怀疑吗?”培德放开她,凝视着牠的婆婆泪眼。
羽荷梭巡着他脸上凝重的神情,内心仍有着怀疑与内疚,她无法给他肯定的答案。
培德振作一笑,“没关系,我可以等也愿意等,毕竟这段感情已珍藏了十多年了, 再让它沉淀一下不是更增香味吗?”
“对不起!”知道他是强颜欢笑,羽荷为自己犹豫的心感到厌恶。
“小傻瓜。”他爱怜的轻敲她的鼻子开玩笑道:“我可警告你哦,我这大帅哥可是 个抢手货,你要不赶紧加油大声说出”我爱你“我可会移情别恋哦。”
知道他又恢复一贯的开朗,羽荷沉甸甸的心跟着轻松起来,她微笑的道:“我一定 会加油的。”
她真诚的凝视,这句话不是玩笑而是来自她心坎深处的自我期许。
培德双手捧着她那张精致完美的秀丽脸孔,内心涨满感动,这就够了,她愿意为他 加油,这就够了。
法国身在古堡的罗杰和何美方面带振奋的注视着眼前这幅巨幅的花精灵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