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枝拿扇子拍他的头:“你就是被这书教坏的吧?然后过来祸害我。”
“奴不是被它教坏的,奴本来就重欲。特别想殿下的时候,都不敢看它……”狼奴拿下她的扇子,继续用乌溜溜的眼睛望她,“奴就是来勾引殿下的,殿下看嘛。”
他一边说,一边掀了页,自己却不敢往上面多看,只盯着楚言枝的脸。
楚言枝暗暗咬住下唇,他一翻书,光影一动,她的视线不自觉也跟着过去了。迅速瞥了一眼后,她抬手要给他合上,可看到书缝里碎纸的痕迹,她不由拿扇子掩住了下半张脸,指着问他:“不是说没看过吗?第一页怎么不见了?”
狼奴的手搭上她撑在枕上的手,长睫微动,欲羞不羞地道:“第一页没什么重要的内容,殿下怕奴背着你偷学吗?”
楚言枝要甩他的手,他却搂她肩膀让她在自己身上躺靠下来,然后拿了她的手,又掀一页。
他使着暗劲儿,楚言枝躲不开,但也不看书,只瞪这一点羞耻心都没的小奴隶。白纱帐半盖在他身上,光落在他眉眼间,耳朵、鼻尖、脖子都红得几乎要透出光来了。怎么不要脸的是他,羞的也是他。
可这样的小奴隶似乎真的很能蛊人,明明睫毛眨得不像话了,还强忍着往书页上看,落在她肩膀处的手很贪凉似的想从这抚到那,从那抚到这。
他实在不聪明,不懂藏心思,也不会耍心眼,回想起来,这些日子以来所谓的勾引她,就是出卖色相,央她亲啊抱的……不对,也不全然没有心眼,那天晚上勾她去摸他,不成就把她掳去了他房里,在话里给她下套;还有七夕那晚,在外面就敢拿捏她,不让她和姚令好好说话……
“殿下,你看他们。”狼奴指着刻印画上的小人,回头红着脸压着气息仰看着她,“他们比我们亲密多了……”
楚言枝仍不去看。
狼奴拿开她手里的扇子,黑亮的眼睛里全是渴切,再度央她一起看。
楚言枝随手将书压下了,狼奴眼里现出遮掩不住的失落。楚言枝却半搂着他的脖子,唇碰了碰他快滴出血来了的耳垂。
狼奴颤了一下,楚言枝发现她也喜欢他这样的反应,又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张唇厮磨着咬了咬。
她正要笑他,狼奴闷闷地喘了声,搂着她蹭蹭她的额头和脸:“舒服……殿下再亲亲。”
楚言枝却打了个呵欠,压着他的手臂就翻到了里间,背对他道:“困了,你不是知道怎么让自己舒服吗?回去自己弄吧。”
狼奴不甘地还想抱她,楚言枝嘲笑地看他一眼:“你不是来勾引我的吗?哪有勾的人把持不住的。再烦我我就把窗子封住再不给你开了。”
狼奴只得滚滚喉结收了手:“殿下不愿和奴一起学,那奴只好自己学完,再亲身教殿下了。”
楚言枝捡起书丢到他怀里:“不知羞。”
狼奴将书收到怀里,冲她歪歪头眨眼:“殿下也不知羞。这本也没什么好羞的,夫妻之间会做的事,奴和殿下将来都会做。”
他起身两臂撑来,凝视躺卧着她:“殿下会喜欢和奴做夫妻事的,奴好好学,把殿下伺候得很舒服很舒服,比未来驸马伺候得要好一千倍、一万倍,让殿下一看到奴就想和奴做夫妻、一直做夫妻,做得眼里再没有别人,谁都不想碰,然后宠奴灭夫。”
楚言枝无语了一阵,又想逗他,便也对他眨眨眼:“你跟谁学的这种话,宠奴灭夫?他是我小表哥,我便是不喜欢他,也不可能这么做呢。”
“好多男的都这么干,他们叫宠妾灭妻,那殿下当然也可以这么做。将来殿下会爱奴爱得昏了头,管他是大表哥还是小表哥都不要,只要奴,奴让殿下做什么,殿下都心甘情愿为奴做。”狼奴表情认真,“现在奴就差学会怎么做夫妻,然后把殿下伺候得离不开奴了。”
楚言枝掩唇笑,小奴隶真是好玩又有点可爱。也是奇怪,他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个男孩子,怎么还能和可爱搭得上边呢?
“这就是你勾引我的计划吗?我已经知道了,而且现在还没有昏头,你不怕我这就把你丢出去吗?”
“殿下答应奴不丢了的。”狼奴神色中显出一丝紧张与惶恐,旋即又坚定道,“而且殿下喜欢奴亲你抱你啊,奴已经勾引到一半了。”
楚言枝慢慢坐起来了,从仰看他变为平视,没说话。
狼奴与她对视片刻,她一直不说话,他怀疑地垂下眼睛,看起来有些挫败。殿下该不会真要把他丢了吧?明明真的答应过的,还答应过不止一次……难道真要为了那个蠢笨、丑陋、肮脏的小表哥不要他吗?他们才见过一面啊!
他胡乱想着,脖子上忽然搭来两条细软温凉的胳膊,狼奴还未抬眸,殿下的唇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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