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似乎睡得很不舒服!
他轻轻将她抱起,小心不惊醒她,转身走回自己的卧房,安放在他的床上,然后替她盖上被子。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她的眼睛连一次也没张开,不过换了张较大的床,她显然舒服许多,红润的粉颊轻轻摩掌枕面几下,露出一抹轻柔的微笑,然后再度沉沉睡去。
祁昊也不自觉露出疼宠的微笑,在床边静立片刻,又多瞧了她几眼,这才甘心走进小房间,去窝那张该死的小床。
沐澐再度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
因为睡了一场好觉,所以苏醒时,她的嘴角挂着甜美的微笑。
她掀开被褥坐起身,这才发现不太对劲。这张床,并不是她昨晚所睡的那张小床!
它不但比那张小床大上许多,也较为舒适,还有浓烈的男性气息传来。
这是祁昊的床!她倒抽一口气,惊讶地发现这个事实。
她怎么会睡在这儿呢?是他抱她过来的?还是——她半夜自个儿爬上床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忍不住捂着烫红的脸,痛苦申吟。
她不会真的那么做吧?如果是,祁昊会怎么想?他铁定会以为她是轻浮随便的女子。
只是……昨晚她睡在祁昊的床上,那祁昊睡在哪儿呢?
如果他也睡在这张床上,竟然没有碰她一根寒毛?
昨晚他还曾威胁着要强占她,但事实上却不是如此。
他到底是残暴淫邪的恶鬼,还是体贴善心的君子呢?沐澐发觉自己迷糊了。
她将又热又烫的脸蛋埋进掌心里,这时,祁昊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你醒了?”祁昊把装着温水的水盆放在盟洗的木架上,态度不冷不热,语调平板地说:“我替你端了热水来,过来梳洗。”
沐澐急忙下床。“谢谢你……但是不好劳烦你,我可以自己准备的。”
“自己准备?就凭你那只手?”祁昊冷哼着,瞪视她那只包着碍眼白布的手。
沐澐都差点忘了自己受了伤,珍珠活肌玫瑰膏果真有神效,经过一晚的休养,她几乎感觉不到肌肤上的疼痛了。
“好像好多了,我拆下来看看——”
“不许拆!”祁昊立即厉声阻止。“在我允许之前,不许你乱动这只手,这几夭你好好休养,什么事都别做。”
“可是——”沐澐为难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瞧向他。“手上绑着布条,做任何事都不方便,你让我拆掉布条好吗?我保证会小心的。”
“不行!”祁昊严厉拒绝。“你给我安分点,别再给我找麻烦!”
想到她有可能再次弄伤自己,他便生起怒气。
“你想做什么告诉我,我会帮你,布条不许拆。”祁昊强硬命令。
“……好吧!那就先谢过你了。”
虽然无奈,但祁昊如此坚持,沐澐也只能听从“夫”命。
简单地梳洗过后,沐澐便被祁昊拎着到前头,用早膳去。
“公主!”青虹一早就让人使晚到大厅里干活了,当她见到沐澐出现时,立即眼角含泪地飞扑过来。
“青虹。”沐澐对她微微一笑,小心地将自己受伤的手藏进宽大的衣袖里,省得青虹见了又大惊小怪,嚷个没完。
“公主,您不要紧吧?这土匪昨晚有没有对您不敬?要是他胆敢欺负您,等咱们回到宫里,立刻派兵剿了这里。”青虹义愤填膺地道。
“青虹!”沐澐大惊。“我从来没想过要剿了这里,你千万别乱说!要是让祁昊误会就糟了。
她赶紧转头去看祁昊脸上的表情,幸好他看来还算平静,显然没把青虹的胡言乱语当一回事。
不过祁昊没放在心上,其他弟兄可没那么好说话,他们听到青虹的威胁,立刻拧起浓厚的粗眉,手握大刀,准备在下一刻拔刀砍人。
“不!”沐澐惊喘一声,急忙准备解释,偏偏青虹还不知死活地数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