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头一阵发紧。平日里,妻子端庄淑雅,甚至连听到男人常讲的荤段子都会逃避着躲开,这让他多少感到有些无趣。但是今天,妻子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一样,那性感的身段打扮,那媚惑如丝的眼神,像极了十足的*。
方晓波情不自禁地喃喃说:“老婆,你真漂亮。”
安静咯咯地笑了起来:“好看吗?这是我今天特意买的。”
她拉过方晓波,脸一红,显得无限娇羞。低声地说:“老公,你昨天很厉害哦!我还想要。”
方晓波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渴望。他又何尝不是*如炽?男人,就像一堆浇了汽油的干柴,哪怕只有一丁点的火星,都可以在瞬间让它燃烧。
他扑到安静的身上,阔大的手掌在她的身上不安份地游移着。他把头深深在埋在安静的两乳之间,像个寻找食物的婴儿。
安静闭着眼睛,等待着再一次的狂风骤雨的来临。可是过了一会儿,期待中的狂风骤雨却慢慢地云收雾散了,像退潮后的大海般平静。
安静睁开眼睛,推了推方晓波。柔声地问:“你怎么啦?”
方晓波从安静的身上翻下来,神情沮丧。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声地说:“对不起。”
他把手深深地插进头发里,脸上写满了痛苦。安静看着这个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的男人,温柔地抱住他,轻声地说:“可能是你太累了吧。不要紧,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方晓波沉默着,房间顿时一片沉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安然进入了梦乡。
仿佛是在十多年前,他和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孩,依偎在一棵大榕树下。正在卿卿我我之际,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拉起女孩就走。他起身去追,可他却怎么也追不上,女孩也没有回头看他。他伤心地哭了。那个男人又跑回来,对他低声地说了几句话,他就不再追了。蓦地,那些个女孩又站在他的面前,泪流满面,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她拿起一把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在汩汩地流淌着,整个胸前浸染得一片殷红……
方晓波又蓦然从梦中惊醒过来。
两天做着同样的噩梦,这是偶然巧合,还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梦中的画面破碎断裂,但情节又似乎那么连贯,仿佛一段真实的故事。那个梦中的白衣女孩,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始终无法想起在哪里见过。那个男人对他说的话好像很真切;可他却又记不起他到底说了什么。
惶恐不安了半天,脑子里像一堆乱麻,理不清头绪。
安静这时也醒了过来,打开了床头的台灯。她以为老公是在为自己床第不力而烦恼。柔声地说:“你没事吧,不用太紧张了。”
“方晓波苦涩地笑了一下,轻轻地拍了一下安静的肩膀。说:“没事,或许是最近的压力太大了吧。”
“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安静对丈夫的状态感觉有些不安。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方晓波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说:“老婆,后天就是国庆节了,我们回一趟老家吧?我们的爸妈年纪都大了,子欲养而亲不待,以后等他们走了,想看都没机会了。”
安静被丈夫黯然的语气说得也有点心酸。说:“那我明天准备一点东西带回去。雯雯在老家让他带,也够让他们操心了。”
一想起女儿,安静心里一阵愧疚,呆了半天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道雯雯还能不能认出我这个妈妈。”
方晓波微笑了一下,把安静搂时怀里。柔声地说:“别想得太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安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
三:天伦之乐
第二天,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回家,日子平静得近乎沉闷。
方晓波以为,连续两天的噩梦只是一个巧合吧。所以也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然而,当天晚上,方晓波又做了同样的梦。
当他又从梦中惊醒过来的时候,全身已经汗得湿透了。他的内心开始布满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为什么连续三天都会做同样的梦?那个似曾相识的白衣女孩到底是谁?那个男人对自己说了什么?那个女孩为什么割腕自杀?
这绝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一定与自己存在某种关联。可是有什么关联呢?还是这个梦在预示着什么?是自己将要遭受不测,还是身边的人?
他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不安,惶恐,惊惧像蛇一样把他紧紧地缠绕着他,使他艰于呼吸,透不过气来。大脑里像有一群炸了窝的马蜂,乱烘烘的,嗡鸣作响。直到觉得自己快要爆裂开了,不由得大叫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