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冬是个怪人。
但却不是陌生人。
戈冬小时候是在这个村子长大的,只不过后来大一点的时候,就被他那老爹带走。
而至于他那老爹是干什么的,村子里的大家都不知道。
不过见他老爹穿着朴素的,面容憨实的样子,估计也不是干什么挣钱的营生。
估计也是点头哈腰的仆人工作。
村民们喜欢议论来历不明的人,更别说那个男人让村花大了肚子,还一走了之。
等戈冬长大一点,又强横地把戈冬带走。
戈冬后来回来了,只不过这个时候他的娘亲,那个容貌秀丽的村花,已经死去。
这么偏僻的村子,又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怎么死的,当然也很明显。
不过戈冬没有生气,也没有调查,或者找谁寻仇。
只是默默收敛了屋内的尸骨,葬在了房屋后面,开始守孝。
这一守,就是三年。
他平常只是上山采药,进城卖钱,吃食用度,能省则省。
所以村里人都瞧不起他,认为他没什么本事又没钱。
别说那些男人女人,就连小孩,都乐意在戈冬面前扮鬼脸。
戈冬依然是不在意的,只是过着自己的生活,上山采药,进城卖药,回家守孝。
生活简单,甚至是无聊。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邻居二蛋,那个在同龄人里受欺负的男孩,就特别愿意找戈冬玩。
因为戈冬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嘲笑他,欺负他。
“戈冬,你就和我走吧!你跟我说你要守孝,这三年都过了,也该换换生活吧。”
二蛋骑在门槛上,靠着门框,一脸无奈地劝说戈冬。
自己说了一上午,早饭没吃,午饭也没吃,就是说不动这个犟驴!
戈冬可不会亏待自己,只见锅里煮着白嫩嫩的鱼汤。
鱼汤加一些野菜,再搭配酸涩的野果,就是戈冬的午饭了。
虽然没有调味料,但鱼汤的香味还是飘散好远,二蛋饿了一上午,早就饥肠辘辘,他爹和娘都去山那头劳作,不到晚上是不会回来的。
要不是为了拉着戈冬和自己一起去,他才不会在这挨饿。
戈冬当然也瞥见二蛋渴望的眼神。
他拿出两个碗,给自己舀了一小碗,给二蛋舀了一大碗。
那条鱼,三分之二都在二蛋的碗里。
“嘿嘿!谢谢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