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我的思维也轮得到你来管,别忘了你的身分。”不留情的甩开背上的胴体,他一如往常的将欢爱过后的人儿遗弃身后。
女子的眼神一暗,流露出悲伤。“你知道我不想嫁给格德,我心中真正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为什么她必须选择,不能顺从心意嫁给所爱的人?她是用尽全部的心力在爱他,可是他却不要她。
“太多的女人说爱我,你以为我该感动地为你和兄弟决斗,好满足你可笑的虚荣心?!”她还不值得他撕毁平和的假象,手足拳脚相向为一不守妇道的女人,岂不徒增笑话。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对我好一点,不要将我排拒于你生活之外。”其实她心里想说的是不要将我排拒在你心门之外。她要的不过是一点点受关心的宠爱。
但她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望着他宽阔的背暗想自己的渺小,不自量力的爱上森林里昂首阔步的雄狮,他的身边永远不缺紧紧相随的悍戾母狮,根本由不得她介入。
“好一点?”他冷笑的攫起她的下颚,施压的一按。“你找错对象乞怜,我不是那个该负责你未来好坏的男人。”
他的目的不过是摧毁她眼中的纯真,让她认清人生现实面,人不能依赖爱情而活,她口中的爱会随时间的流逝腐烂,恶臭无比地招来蚊虫病菌,彻底的腐蚀华丽外表下的骨髓。
格兰斯·凯麦拉·艾拉特三世是世袭的英国伯爵,受封菲尔德一地,因此又称菲尔德伯爵,生性严谨得像个道地的英国贵族,霸气刚愎不近人情,唯我独尊容不下人质疑其权威。
出入乘名车,衣着出自名家设计,饮食全是世界名厨所精心烹调的,一板一眼的像是英国上流社会打造出的活教科书,眼露轻狂和睥睨世界的倨傲,仿佛没什么人或事能轻易将他击倒,他是不败的强者。
所以他态意的掌控艾拉特家族的大小事宜,不管是农作物的税收或家族中适婚男女的嫁娶,一律都得经由他评估下决定,没有人可以违抗他的意思另做安排,除非他们想永远失去艾拉持家族这后盾。
他打击敌人的手段十分残骇而且毫不留情,就连自家人也常为他阴狠的做法感到害怕,生怕他邪恶的魔掌不知何时会伸向他们的脖子,心中有惧的不敢反抗他的独断独行。
听说十七岁前的他并非如此独裁专制,而且还是个谦恭有礼的小绅士,为人热情不时带着沉稳的笑容,对人对事从无恶意的尽其所能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直到他母亲受不了丈夫因外遇执意离婚而跳楼,他谦和的性格才一夕间大变,不但变得大家都陌生的不敢靠近,也不再相信爱情的存在,由心底根除与爱有关的话题。
“我爱你呀!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不嫁,你为什么非要把我推进别的男人怀里?”她想问的是,你不会舍下得吗?如我爱你一般的爱我。
格兰斯笑容残酷的轻抚她婴儿般粉颊。“你所说的男人不巧正是我弟弟,你得恭敬的顺服他,一如顺从我。”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打乱他已作的决策,她对格德的将来大有助益,他准备培植他进军众议院,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议员,萝莉的父亲是最佳的助力,一块完美的踏脚石。
他不在乎牺牲谁,为了家族的荣誉和产业的永续经营,每个人都必须按部就班的执行他赋予的使命,别给他搞出不可收拾的乱子,否则他绝不轻饶。
“可是你却和他的未婚妻上床,这也是你送给他的结婚贺礼吗?”一想到他对自己的狠心,善良如天使的萝莉也忍不住要伤害他。
可惜她的表情不够凶狠,欲哭无泪的揪着心窝,仿佛只求他一丝丝爱怜,如此,她甘心为他为死,众叛亲离也在所不惜。
“萝莉,别惹我生气,目前我还十分满意你嫩如凝脂的身体,不要让我在你身上留下不堪回首的印记。”他手一使劲,柔细的肌肤出现几条鲜红的指痕。
她吃痛的轻呼一声,屈辱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难道你只要我的屈从而不要我的爱?”
“不要跟我谈这种廉价的话题,起身把衣服穿好,我派司机送你回去。”他不屑回答的扣上衬衫的最后一粒扣子,背着她走到窗边点燃烟头一抽。
格兰斯这短暂的三十年岁月里若有什么痛恨的事,大概非女人的眼泪莫属,太多女人企图以她们的泪水留住他的眷宠,以为他会心软的许下她们想要的一生一世。
可是这一张张虚伪的美丽脸孔所要的真是他一心三思的爱吗?他看下见得,她们更爱他身后的庞大财富和权势,以眼泪为武器想成为菲尔德伯爵夫人,享受他身分所带来的一切荣宠。
“我不能留下来陪你一会儿吗?我保证不说些令你心烦的话,安安静静的待着。”裹着薄被下床,萝莉纤柔嫩白的雪足踩过丰毛地毯,整个人往他宽背一贴。
“我不需要你的陪伴,你只是我的女人而不是我的妻子,没资格在我床上留宿。”这是他的规炬,也是所有女人必须遵守的准则。
他的床只做短暂偷欢,还没人有本事能把他留在床上一整天,他没那么多闲工夫浪费在无意义的交欢上,性爱对他来说下过是一种肢体运动,流点汗促进新陈代谢。
至于对象是谁只是考虑到视觉上的享受罢了,他从不亏待自己屈就次等货,他有过的女人全是一时之选,姿色、仪态皆属极品,包罗名门淑女、贵妇女爵,还有人家的老婆,只要姿态诱人他都能得手。
英国的道德标准是关起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