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dy并没有骗我,她每次飞北京都会与我相约一起吃饭、看电影。
与她相处时,我体会到了荟以前所说的“小心翼翼”,我们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只是机缘巧合遇到了,所以我要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不能太用力。
她是一个像风的女孩,那种没有固定方向的妖风,一会儿往这边吹一会儿往那边吹。谁都抓不住。
她没有蛛丝马迹可寻,始终游走在神秘和触手可得的边缘。
我不看不清她在想什么,她不提自己的故事,但不得不承认我们在床上是默契的一对,每次见面都当做世界末日,要把所有的激情泄到一丝不剩。
直到有一天,那是圣诞前夜,我抱着一束玫瑰花提前到了她下榻的酒店门口等她。
看到她穿着制服抱着一束玫瑰从一辆奥迪a8上下车,然后一个长着金黄色头体型健硕的外国人,从后备箱取出她的行李箱。
他们搂在一起,耳鬓厮磨,窃窃私语了两分钟,我甚至能听到了sandy清脆的笑声,那是跟我在一起经常出的声音。
sandy独自上楼后,那个外国人开车走了。
我没有悲伤,只是有一点失落,想到曾经我和她也搂在一起说着情话,没有想到的是,我******只是她的一个玩物。如此廉价,不值一提。
我把花扔进垃圾桶后,转身离开了。
晚上,她打电话,我不接。
是时候结束这种作为低廉伴侣的生活了,为了一条美妙的****而跪在对方面前,这******从来不是我的生活方式。
她又打电话,我又挂断。
她短信:“你怎么了,我已经在餐厅等你了,菜点好了,等你,赶快过来。”
心里悸动了一下,有一点悲伤般的疼痛。
我想总是要疼的,现在了断,对她对己都有利无害。
把她的手机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那一刻,有种断腕般的剧痛。
从来想不到,对这个本来就不该跟我搞在一起的女人,我会心生深深的眷恋。
眼前闪动着跟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
我想这些都是缓存,只待一个重启,都会被抹去,一切烟消云散。我的内存里,只装着一个女人。
于越曾告诉我,可以玩,但不要陷进去,以你的性格,你不属于心狠手辣的人,你玩不起。
那晚,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到sandy一个人等待我的绝望的神情,又想到她跟那个金外国佬的亲密,才好受一些。
此时,窗外的天已经大亮,屋外传来开门的声音,想来是室友何铁龙从横店拍戏回来了。
走出房间,一个高挑的披肩长女人,推着行李箱从门口走进来。她画了妆,戴着假睫毛,把眼睛装扮得有些妩媚。
我正疑惑,何铁龙从门口挤进来:“哎哟,你起来得这么早,我们还怕坐早班飞机回家打扰你休息。”
“回来了,赶快进来吧。”
“对了”,何铁龙一边解下挂在身上的大包小包,一边指着那个女人说,“我的女朋友陈香,中戏学表演的,我拍戏时的搭档。”
“叫我香香就可以,以后多关照。”
她看我的眼神,有点像童年那个恶女人母老虎家养的那条狼狗,好像随时要冲过来撕咬我一般。
“嗯,不用客气,就当自己家。”我自以为是一个比较好相处的人,向她伸出了橄榄枝。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价值观受到了冲击。
这两个懒货在家没事,整天摊在沙上吃泡面,只有等着我下班回来做饭,才能吃一顿像样的饭菜。
本来屋里暖气足,陈香总穿这一件透明的睡袍在客厅做人仰马翻状,私密部位常常暴露无遗,她却若无其事。
为了避免尴尬,我总是一个人待在自己房间里。
有一次在厨房里,我悄悄对何铁龙说:“你女朋友在屋里能不能那个一点,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