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擦嘴,说:“你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们都有责任。”
“我说过,我会承担责任,我会娶你,我会让我们的孩子健康长大。”
“你一直在说对不起,你心里只有对不起,因为你从来没有打算跟我结婚,你只是出于内疚和自私,这样的婚姻,我不要,我不会嫁给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孩子我会做掉,你不用担心!”
“你不能这样!”
“我的身体,我有权利!”
说完,她干净利落地起来,拿起包起身离开。
试图抓住她的手,她挣脱我,走了。
我呆呆地坐着,周围所有的人似乎都在诅咒我,来到黄浦江边,他人的欢笑仿佛是对我的奚落。
我感到恐惧,离开人群,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座华丽的城市,江枫渔火都如此暧昧多情,我从这多情的调子里,体会到更多的是绝望和悔恨。
为什么总是要伤害身边的人,同时,自己遍体鳞伤。
以前对于越、袁正嗤之以鼻,如今,对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无比嫌弃,这张皮囊,让我感到恶心和压抑。
捡起一颗石子,奋力扔出去,却见不到水花。渺小的石子。
手机响了,是车震的打来的:“小宇,好久不见,在上海还好吗?”
“还好,挺想念你们这些老同事。”我忍住负面情绪。
“想了就回来看看嘛。这次给你打电话,要给你报告一件喜事,我要结婚了。”
“恭喜恭喜!新娘子是谁?”
“司马芳。”
“哇,想不到,真没想到,最后你们走到一起了,先恭喜咯!祝你们早日抱胖娃娃,什么时候办事?”
“下个月初五。”
“到时一定到场祝贺。”
“谢谢啦。是这样的,给你打电话还有一件事情跟你商量。我下个月要去传媒集团总部任职了,《新言论》编辑部主任的位置空着,我跟冯老师一再商定,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有没有想过回来?”
“谢谢你们的高抬,恐怕我的能力还不足以胜任吧。”
“别说这些,好好考虑考虑吧,好的,随时保持联系。”
挂断电话,我长吁一口气。
我不能这样一走了之,我所有的经验和价值都在告诫自己,应该为所有的行为付出代价。
第二天是周末,来到赵丽妃的家,敲门无人应答。
到了楼下,看到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我喊着她的名字奔跑过去,但为时已晚,车已经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