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的态度,连计春都没弄明白是何意思。
宋世安从翰林院调任顺天府的事,迅速在官场中传开,短短两个时辰,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所有人的态度都很统一,一是感叹他运气好,居然又得了新帝的眼。
二则是,等着看他的笑话。
圣上说了,一旦有人参奏弹劾他职务内失职不妥,就要重重罚他。
这一点,太好达到了。
几乎不用几天,就能让他滚出顺天府。
慈宁宫中,赵熠听完慈宁宫总管事田赋兴的话,扬眉道:“不得有失?又让他学习?”
“是。”田赋兴压着声音,道,“当场就将顺天府尹钱中宁请来了,交代了一番。”
赵熠来了一点兴致:“他难道要再培养心腹重臣?”
“不能够吧,宋世安也没有那本事啊。”
赵熠讥讽道:“若是有,也该留在翰林院内再磨练学习几年,不该让他做推官。”
内阁储备培养,当然是翰林院里待三年,外放地方十或二十年,最后回京城一步一步升……
这是熬资历所必备的路线。
“倒像是急于求成,揠苗助长。”
田赋兴想不明白,问道:“王爷,您说圣上为什么挑选了宋世安呢?”
“不清楚。他向来都是疑心重,爱折腾。”赵熠敲了敲手里的杯子,忽然起身冲着太后过去,“母后。”
太后正拿着剪刀在修叶插花,闻言并不接他的话。
“保定王那闺女叫什么来着,您可记得?”赵熠问道。
太后回道:“不记得。”
田赋兴道:“奴婢记得,平阳郡主闺名叫娇娇。”
赵熠想起来了,颔首道:“我记得白娇娇和宋世安成亲了,怎么不住回去?不像话!”
“您明天让她来您殿中训诫她一番,女戒女德送她两本。”
太后余光瞥着他:“你又使什么坏?她不想回家可见夫君不行,你送他女德为何不将他夫君训斥一顿?”
“真是闲的长蘑菇了。”
太后插好了一缸花,摆在了正中的供案上,欣赏着觉得还算满意。
“送她女德,就是训斥她的夫君!”赵熠挑眉道。
太后斜眼看自己儿子,啧了一声:“哀家想起来了,宋世安是不是就你先前提到的宋世宁的哥哥?”
“合着,你没得着他妹妹,又盯着人哥哥了?”
赵熠脸色一僵,一回头冷嗖嗖盯了田赋兴一眼。
田赋兴吓的一个激灵,扫着一屋子伺候的人赶紧出去。
“儿臣何时和您说过惦记他妹妹了。您没见过那混账女人,不要乱说。”赵熠道,“还扯上了宋世安,我有这样的癖好吗?”
太后用一种懒得和你辩解的表情看了儿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