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长叹口气,默默的注视了袁尚许久,半晌无言。
说真的,刘备倒还真不是故意把袁尚给忘了,只是他是真的不知道应该让袁尚干些什么。
袁尚在乌巢之战的表现,刘备并不清楚,他对袁尚的能力可谓是一知半解,唯一大概晓得的,就是这个袁三公子喜好偷jiān耍滑,惹是生非,气人的本事他可是一个顶俩,但若是论起行军打仗袁尚究竟是个什么材料,刘备还真就是说不太清。
可是对方毕竟是袁军的领头人,自己就这么把他给晾一边,说到底倒还真是有点不太合适。
可是该让他干点什么呢?刘备有些犯难了。
此战关系重大,事关刘备一军今后的战略发展,必须要谨慎处之,对方都是曹氏的名将,己方在用人方面一定要慎重再慎重,不能出现任何疏漏,不然若是一个环节出了茬子,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兵败陷城倒在其次,一个闹不好死于非命却也不是不可能。
怎么办呢?刘备心里开始打起了小九九。
枭雄不愧就是枭雄,刘备琢磨了一会,还真叫他给袁尚琢磨出个道道来。
却见刘备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贤侄啊,此番出征,还真就有一个重中之重的任务,要劳烦你来操办,此事关系重大,还望贤侄勿要推辞。”
袁尚闻言神色微正,道:“玄德公有何吩咐?在下定然是不负所托。”
刘备摸了摸胡须,道:“如今我军在叶原之地布下精兵,欲与夏侯渊一决雌雄,但前提却是得让夏侯渊从颍川出兵,如今我们得了他的侄女,可夏侯渊尚未完全知情,贤侄乃是河北名家之后,文笔必然不俗,就有劳贤侄修书一封与夏侯渊,对其陈述个中利害,写明他侄女在我军的手中,言语中多设激将之法,逼他出兵来袭!”
修书给夏侯渊逼其出战,这事刘备本来已是决定交给孙乾来做,但此时灵机一动,却是又转到袁尚的身上。
一则修书陈述夏侯涓被己方所夺,激夏侯渊出兵颍川,这事确实是重中之重,如若不然,己方在叶原的布阵就全是白搭,这事交给袁尚正合适。
二则此事毫无风险,且不是很难,只要稍有文笔功底的,让夏侯渊知晓自己侄女的下落就成,说白了会说人话的都能干,当然了,要是顺便在引经据典的来几句古文折一折夏侯渊的面皮,那就更是锦上添花了。
在刘备心中,袁尚是名门之后,这点笔头子上的小事情,对他来说应该是不会很难。
不想袁尚闻言面色一沉,似是有些颓丧的道:“玄德公你居然让我写文章?动笔头子可是很累很辛苦的!”
说实在话,袁尚别的不怕,怕的还真就是动笔头子。
这也难怪,写东西确实是一件很乏味,很辛苦,很敖心血的苦差事,就好似本书的笨蛋作者来说,白天忙着写材料,晚上熬夜写小说,本来就不多的头发一天唰唰的往下秃噜,二十多岁的人混的跟小老头似的,走在大街上,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要问路,还得先管我叫一声大兄弟,闹心不
刘备不以为意,笑着对袁尚道:“袁三公子玩笑了,贤侄乃是名门之后,自幼拜得名师,饱读诗书,区区的一简书信又如何能难得到你?以备度之,此事还真就是非贤侄莫属,事关兵家大事,还望贤侄不要过于推辞。”
袁尚愣了半晌,最终抵不过众人一道道各有意味的目光,长声一叹,低着脑袋无奈的言道:“谨遵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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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太守府,身边没有了别人,高览重重的哼了一声,不满的言道:“刘备织席贩履之辈,竟然小瞧我们家公子,不让公子率一师出征便罢了,反倒是去干那些刀笔小吏之事,委实是瞧人不起!”
袁尚轻轻的摆了摆手,道:“这也不怪他,毕竟是兵家大事,我一个年轻小子,从来无甚名号,别人瞅我第一眼,肯定都是叫我”袁绍之子“,而不是叫我自己的名字,刘备不敢用我,也在情理之中。”
张颌闻言皱眉,道:“刘备不肯见用公子,那公子难不成就真打算闲居在汝南不成?”
袁尚闻言笑道:“当然不是,咱们前番不是说了嘛,此番会战,要邀请吕玲绮作为一支奇兵攻打颍川,既然战场上没有我的事,那就由我私下去一趟九里山,会和吕玲绮,攻陷夏侯渊的后方阵地,来他一招釜底抽薪,给夏侯渊点厉害尝尝。”
高览放声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到时候看看刘大耳朵他臊也不臊!”
张颌闻言道:“既然如此,我就从军中拨出一百名精锐,偷偷的保护着公子前往九里山。”
袁尚点了点头,接着又长叹口气,无奈道:“不过在那之前,我还要先给夏侯渊写一封书信,激他出兵没长心的刘大耳朵,他是不是瞎啊,我哪像是个会激将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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